“獄寺嗎?哈哈哈,或許你可以去看看月刊世界之謎與不可思議。”
……哈?
看著雨守大人揚長而去的車尾氣,我摸出了手機開始搜索《世界之謎與不可思議》。這似乎是一種有關神秘學的雜誌,例如幽靈、ufo之類的。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外星人圖案陷入了沉思。
這可不興送啊。
就沒有樸實一點的愛好嗎?
我盤算著先去藏書室看看有沒有往期的《世界之謎與不可思議》可供參考,沒想到藏書室還真有,而且近年來的每一期都有完整保存。
這算是守護者的特權嗎?
不過……對於對這些不感興趣的我來說,一本一本看過去真的有點折磨人。
我找了個靠牆的小角落蜷縮在牆角,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半坐半躺姿勢開始翻看《世界之謎與不可思議》。
【xxxx年xx月xx日,xxxx愛好者團隊在xx山拍到了如下的畫麵……據悉,這是xx山第二次有目擊者目擊到“鬼火白鴿”,這一現象的真實性似乎又上了一個台階……】
【xxxx年xx月xx日……】
好像……稍微有點困。
我眯著眼用手背揉了揉眼眶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但困意來得太濃太倦,我隻來得及在模糊的視線裏看到牆上的種指向了兩點就囫圇陷入淺眠。
隱約還能聽到有人在走路。
是圖書管理員來清場了嗎?
竟然都一點了,我居然看了這麼久。
腳步聲在我身前停下,我含含糊糊地費力開口:“抱歉,馬上就走。”
身前的人似乎蹲了下來,衣服布料和空氣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裏格外明顯。片刻之後,耳廓傳來了溫熱的觸感。
散落下來的碎發被人歸攏到耳後,隨後那人順著這個動作越過我覆在散發下的脖頸攬住了另外半邊肩膀。
這下再困也要醒了。
我抬手想隔開靠過來的人,手臂低著對方的胸膛迷蒙地睜眼。
入目是男人煙灰的發色和喉結滾動的頸間。
“別亂動。”他低聲製止。
我好像反應過來這是誰了:“嵐守……大人,你怎麼……?”
“管理員打電話通知我這裏有一個嵐部的蠢貨看書睡著了,讓我來領人。”
……我徹底醒了。
我借著獄寺隼人拽我的力道站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抱歉,沒注意時間。”不過現在管理員都是直接打電話給守護者來領人的嗎?
獄寺隼人低頭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眉尾一挑:“你看這個?”
“……不可以嗎?”我搶過他手中的《世界之謎與不可思議》放回書架上。
獄寺隼人突然彎唇,轉身往外走:“隨便你。”
我放好書就三步並做兩步地跟上了他,藏書室裏昏暗暗的一片。獄寺隼人點燃了指環當做照明。
走到藏書室的出口,我看著上了鎖的門閥陷入沉思:“管理員不等我們的嗎?”
“……走窗戶。”
?
我一臉茫然。
這個時候的正確操作不應該是打電話把管理員叫回來給我們開門嗎?他進來喊我也沒多久,管理員肯定沒走遠吧?
但他是上司,我是下屬,況且我還有求於他,所以我選擇閉嘴跟著。
藏書室的窗戶都是飄窗,獄寺隼人打開窗鎖推開窗向我伸手:“上來。”
“我有一個問題。”我借著獄寺隼人的力道爬上窗台:“我們等會兒怎麼鎖窗?”
“你覺得會有人來彭格列的藏書室偷東西嗎?”
說的有道理。
但又總感覺哪裏不對。
我踩上獄寺隼人的白色圓盤,突然福至心靈地覺得這個人今天似乎很好心。換在平時,從他接到管理員電話的那一刻他就會直接回絕一句“讓她自生自滅”吧?
“嵐守大人。”我湊到他身邊放軟了說話的語氣。
“什麼事。”
想請你幫我個忙呀。我盯著男人月光下的側臉躊躇了半晌還是沒說出口,於是換了個話題:“你的匣兵器好像有點像ufo。”
男人嘴角一抽,低頭看我:“說的什麼夢話?”
我們繞到了正門落地,深夜一點多的城堡很安靜。守護者的房間和我的房間顯然不是一個方向,所以在正門口我們就會分開。
我正想說句晚安,獄寺隼人卻先開了口:“明天記得去財務部交錢。”
“為什麼?”
“一個人隻能免費領一副耳麥。既然你找到了舊的耳麥,新的那副當然算是你買的。”獄寺隼人麵不改色。
有這事?
“……那新的能退嗎?”
獄寺隼人盯著我看了幾秒,我也不確定是多久,總之他似乎是在很認真的考量著什麼。
片刻之後,他轉身就走:“隨便哪副都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