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藏品的起拍價是25萬。
拍賣員話音落下,寧檬就把手中的牌子舉了起來。
女孩兒目視著前方,唇畔梨渦淺笑。
“6號,25萬。”
周艾薇見寧檬舉牌,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隨即挽著身邊男人的手輕輕晃了晃,撒嬌似的開口,“胡總,人家也想要這個。”
女人的聲音裏充滿了嬌媚。
男人似是很享受,看也沒看台上的藏品是什麼,豪氣地揮了揮手,“好,買!”
“胡總,你真好。”
周艾薇向對方拋了一個媚眼,舉起拍賣牌,眼神裏充滿了得意。
“37號,30萬。”
不同於第一件藏品,第二件的加價幅度直接到了每次5萬元。
寧檬聽到拍賣員喊價,似是已經提前預料到,眸色平靜如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她靜靜地凝視著台上的那件黃翡擺件,眼神中也沒有多餘的情緒,看不出有多少的鍾愛和狂熱,再次舉起手中的拍賣牌。
……
如此循環往複了幾個來回,這件藏品由最初的25萬元一路飆漲,最後被哄抬到了65萬元。
周艾薇再次舉牌,視線定格在寧檬身上,露出誌在必得的輕蔑笑容。
“37號,70萬。”
這次,寧檬隻是好整以暇地看著拍賣員一槌定音,沒再舉牌,仿佛她隻是一個無關的看客一樣。
後麵的藏品一件比一件貴重,加價幅度也是一件高過一件。
在接下來的拍賣中,寧檬總會率先舉牌,而果然不負她所望,隻要她舉一次牌,周艾薇必定會緊隨其後,仿佛跟她較勁一樣。
而實際上,對方也確實在跟她作對。
寧檬每次見藏品的價格達到一定高度後,就會收手,最後都會由周艾薇拍得。
胡總一開始以為周艾薇隻是隨便拍兩件過過癮,而且麵前的幾件藏品也不算貴重,就由著她舉牌子,並沒有說什麼。
可是隨著周艾薇舉牌子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喊出的價格越來越高,甚至遠遠超出起拍價,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對於女人,他隨便花個百十來萬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就當是博美人一笑了。
可是周艾薇拍到的幾件藏品加起來都大幾百萬了,這就超出他的心理預期了。
他倒不是差這幾百萬,就是覺得懷裏的這個女人並不值這個價。
現在正在拍賣的是第六件藏品,一件明代的青花雙喜碗,起拍價是100萬,此時已經被拍到了600萬。
周艾薇等寧檬把牌子放下,緊接著就把手中的牌子舉了起來。
胡總想阻止,卻抵不過周艾薇舉牌子的速度,等他出聲的時候,拍賣員已經喊出了價格。
胡總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滿臉怒色地凝視著偎依在身邊的女人。
周艾薇察覺到對方的不悅,原本掛在臉上洋洋得意的笑容瞬間散去,怯怯地看著對方,唇瓣囁嚅著,“胡……胡總。”
“你幹的好事!待會兒拍賣會結束了你自己去付款,別指望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胡總壓低聲音,眼睛裏充滿了怒火。
周艾薇聞言,塗著脂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剛才她隻顧著跟寧檬競拍,壓根兒就沒細算這些藏品的價格,而且……她以為身邊的這個男人會為她買單的,卻沒想到……
這些藏品加起來有一千多萬了。
這幾年她雖然拍戲賺了一些錢,可是她平日裏花錢大手大腳的,已經讓她揮霍得差不多了,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錢。
想到這裏,周艾薇看向靜靜地坐在前排的女孩兒,怯懦的眼神中迸發出一縷惡毒的怨氣。
都是因為她!
如果不是她一直舉牌,自己也不會因為慪氣而拍下這些對她來說完全就是破爛兒一樣的玩意兒!
可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周艾薇斂起眸子裏的那股陰狠,可憐兮兮地看向身邊的胡總,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對方才勉強答應替她支付一部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最後一件藏品終於登場。
是米芾的《苕溪詩帖》,起拍價1500萬。
現場有不少人都是衝著這件藏品而來,價格一報出,人們就開始紛紛舉牌,想要拿下這件珍品。
寧檬見周艾薇自從拍到那件明代青花雙喜碗後就偃旗息鼓了,於是便不再跟著湊熱鬧。
她側首看向坐在旁邊的男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動過手中的牌子,就像是一個看客一樣。
她不禁有些好奇他今天來這兒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詩帖的價格一路飆升,最後漲到了3500萬。
中途有很多人因為價格過高而放棄了競拍,到最後隻剩下三個人在競拍這件珍品。
就在寧檬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邊的男人緩緩舉起手中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