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男生愣了一下,拿掉臉上的麵具,撓了撓後腦勺很尷尬:“你你一個人走,膽子倒是挺大的。”
安子清淡聲道:“害怕,但是沒反應過來。”
男生:“”你這是沒反應過來嗎?
他後來一直跟著安子清,“我也是侯淩雲叫過來的,你是嫂子的朋友啊?在哪兒工作呢?”
安子清說:“畫室,教畫畫的。”
男生又問:“為什麼總帶個墨鏡啊,這裏本來就黑,萬一摔一跤。”
“能看清。”安子清說摘下墨鏡示意眼角,“戴墨鏡是因為眼睛發炎還沒好,醫生說戴上能防強光和沙塵。”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怕不好看。其實吧,光看你下巴就覺得是個美女。”
安子清:“”
後來這個男生一直跟著她,性格比較外向歡脫,說自己叫陳波,父母是藥商,爺爺是軍醫,安子清再不攔著點兒,估計能把祖宗十八代說出來。
出了鬼屋,李籽臉色有點不好看,胡令其挑了個稍微溫和些的遊戲,“不然我們玩兒狼人殺吧,輸了的人真心話或者大冒險。”
等都坐在桌子上,侯淩雲才終於反應過來些,小聲和李籽說:“別氣了,我們這幫哥們兒平時就這麼鬧騰,你要是知道他們平時玩兒多過分的遊戲,就明白他們現在還算收斂啦。”
李籽更是無語,“我對這種無聊的遊戲沒什麼興趣。”
“那你想怎麼樣?”侯淩雲也有點不耐煩。
“嚇唬女生你們在理嗎?”李籽有點兒火大,“還有你們是想在鬼屋證明自己多牛逼嗎?你沒看到其他組玩兒的人怎麼看咱們嗎?”
侯淩雲憋著股氣,麵色不好,舌頭抵著左臉頰。
安子清正想勸勸李籽別氣了。
其中有個男生主動提議,“一會兒狼人殺人數不夠,不然咱們把綏哥也叫過來吧,這邊兒離他那兒挺近的。”
有個男生也比較識相,“對不起啊嫂子,我們確實情商有點兒低,需要有個提點的人。”
其餘的幾個男生也紛紛應和,李籽看起來氣消了點,不知道在想什麼。
隻有安子清注意到侯淩雲和這幫男生對視了一眼,嘴角浮現一絲竊笑。
這是男生常玩的把戲,一旦覺得自己撐不了場子,總會找個身份或者地位高的人過來,借此炫耀一下自己的人緣和人脈。
李籽雖然潑辣,但是本性單純想不到這些,捏著嗓子:“你想叫叫唄,看人家願不願意過來了?”
侯淩雲切了聲,“就上回和你說那個教官,和我們一直玩兒的挺好的,警院體院一家親嘛,再說我們兩學校還挨著。”
安子清隱約想起侯淩雲提過這號人,又想“隨”這個姓氏是哪個字,睢還是隋?
另一個男生說,“前段時間老六還找他喝酒來的是吧?”
“對,咱們一會不是要玩狼人殺嗎?也缺個公平點的法官,綏哥來了正好。”
“敢情你叫人家過來,是給你打工的啊。”
男生們又開始嚷嚷,李籽聽得又頭疼,讓侯淩雲要叫趕緊叫,
眾人吵吵嚷嚷,隻有一個男生看起來不願意讓他們叫人,正好是陳波,幾乎一直苦著張臉。
侯淩雲看見了,指著他:“波兒,就你給綏哥打個電話吧。”
陳波:“懶得打”。
“喲,你是不是怕他過來搶你風頭呀?”有個男生嘻嘻哈哈的,眼神就往安子清身上落,陳波才不情不願地掏出手機給對方打電話。
打了兩次才通。
對方接得很慢,他們都猜測是不是正忙著。
陳波接起電話,直接報了地點,接著問:“就在你附近,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