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八卦的問怎麼回事。
胡令其翹起二郎腿,“能怎麼回事,我問女生要了號,她男朋友附贈我一個唄。”
第二輪的時候,胡令其已經倦了,主動說要當法官,把安子清推了進去。
胡令其的位置正好在傅綏對麵,桌子又小,安子清坐下來腳都不知往哪放,卻突然覺得對麵將腳抽回去了。
她抬頭,看見眯著的深棕色眼睛,眼尾的睫毛重疊在一起,有些破碎和慵懶的感覺。
傅綏也很快移開了視線,腳一直鬆散地在椅子底下交叉。
遊戲開始,人人摸牌。
安子清拿回自己的牌,抽的是狼。和她一起的還有李籽和陳波。
這一局他們盡量克製住了自己的動作,毫無動靜,開場就成功殺了個人,女巫隨之救人。
發言的時候別人都盡量製造懸念,有兩個人指認了侯淩雲,一個指了安子清。
到了安子清,她想不出什麼話頭,直接跳了。
傅綏抬眼看了她,也跟著跳了。
李籽也擺手:“沒發現什麼,咱們直接聽預言家的吧。”
到了侯淩雲,他扭捏地動了動,說話也磕磕絆絆,最後勉強暗示傅綏是好人。
後邊陳波分析的時候說:“我先總結一下前邊的,其他人發言都有道理,小安和綏哥沒說話,蹭聽說的多,有嫌疑。”
接著他頓了頓,“其實我是預言家。”
全場嘩然,侯淩雲直接小聲罵出來:“你在說什麼屁話。”
其餘人看看侯淩雲又看看陳波,原先侯淩雲發言的時候暗示了一個好人,加上他性格粗獷直率又不會演,跑不了就是預言家。可惜發言實在太差,就算是刻意隱藏,也應該能被狼人聽出來。
隻不過他們想不到這種時候,陳波居然還敢悍跳。
陳波拍了拍桌子,鎮定道:“你們聽我說,我昨晚已經確定董宇是好人。”他指了指其中一個男生,“而且極有可能是女巫,所以我的意見就是投出安子清,留下董宇。”
侯淩雲在旁邊已經躁動的不行,他臨時加發言:“總之我確定綏哥是好人,你們愛信不信。”
後來投票的時候原本投給安子清的居然沒了,陳波五票出局,他歎了口氣:“果然瞞不住你們。”
侯淩雲很得意,然而傅綏靜靜地看著安子清,其他人也總覺得哪裏好像不對勁兒。
第二夜陳波之前指認的“好人”死亡,那人留遺言的時候亮明身份,說自己是個平民。
女巫先坐不住了,角色是女巫的男生說:“晚上狼人殺死的是綏哥,所以我拿藥救了他。但是我毒死了董宇,之前陳波不是說他是女巫,我就潛意識覺得他應該和陳波一夥的,誰知”
侯淩雲驗了董宇,但是沒想到他死了,於是沉聲道:“說實話吧,我就是預言家。綏哥確實是好人,董宇也是好人,還有兩隻狼沒有找出來。”
眾人:“”
這時局麵有些僵持,有人提議:“目前小安嫌疑最大,這局除了小安以外,讓其餘的人自辯pk就行了。”
安子清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陳波:“我不清楚陳波為什麼說我是狼,同時還護了董宇,目前陳波身份被發現了,對董宇是不利的,對我而言卻是種保護,因此我也不知該怎麼辯解。”
原本桌上投票的趨勢暗暗往她這邊偏斜,此時又陷入沉默。
聰明些的就會意識到,當初陳波護了一個,指認了一個,但是這兩個人都會或早或晚被推到風口浪尖上,遲早逃脫不了。
如果是狼隊友,這招未免太險了。
何況前邊那個已經證實是平民,如果說陳波想直接帶害兩個人,是極有可能的,但如果隻是為了混淆視線指認了一真一假,也不能說幾率不大。
侯淩雲不耐煩了:“先投出一個再說。”
李籽麵色不善:“你們這麼多男生,當時還沒幹什麼就指認小安,怎麼著?想把女的全趕下台啊?不然下一局我和小安直接當法官,你們幾個男生玩兒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