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去病房的時候沈千裘的身子竟然有所好轉,他垂眸看著靠在床邊的薑羽熙,沒想到她還真是有夠細心的,連他自己來照顧都不見得能調養。
薑羽熙動了動身子,撐起身揉了揉眼睛:“秦風?你怎麼來了?”
“羽熙,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薑羽熙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便正坐身起來:“嗯,你說!”
“沈千鈞醒了!!”
“他醒了!?”薑羽熙沒有想到的是沈千鈞竟然醒了,畢竟他睡了兩年。
“那挺好!”薑羽熙側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千裘:“如果他知道應該挺高興的吧?”
“這倒不是關鍵,關鍵的是沈千鈞竟然就是千裘身上這個藥物的研究者,這個要和他牽連很大,如果有他的幫助,或許千裘有救。”
這對於薑羽熙而言,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所以你和我是在商量?”
秦風點頭:“對,我和沈千鈞一起探討過這個,確實有一種藥的藥物成分可以治療,但是這種藥在非洲,極其罕見,甚至很難保存所以我們隻能將他送到那個地方去進行治療,地方我已經找好了!就是想來告訴你一聲,我怕你接受不了!”
“打算去多久?”
“這個暫時還定不了,得看他身子的情況,不過我剛才看了一下,他的這段時間身體倒是很穩定,少則一年多則五到十年都有可能!”
畢竟沈千鈞也是花了兩年才清醒過來的,時間上麵秦風真的拿不準。
薑羽熙心裏一緊,她說:“好,我會在這裏等他回來!”
“放心,到時我一定給你帶個完整的人回來!”
話說完之後秦風就離開了,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了,把這些僅存的時間留給他們。
病房裏,薑羽熙握著沈千裘的手,溫熱的觸感仿佛還能感受到他。
“記得你以前答應過我的,我如何該回到我身邊,無論多久,我都會在這裏等你回來!”
雖然房間異常的安靜,但是薑羽熙知道,他內心裏是希望自己陪著的,她攤開手掌心,是一枚戒指,這是她之前送給沈千裘的,也是他父母留給她的唯一的遺物。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它弄成了項鏈,鏈條下便掛著另一枚戒指,她仔細地替他係在脖頸間。
“送給別人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況且這個東西從給你的那一天,我也沒有要收回的打算,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管好。”
沈千裘被送走的時候,下著綿綿細雨,整個天空都黑壓壓的一片,刮著涼涼的風,黑色的轎車緩慢開著,車輪濺起水花從鐵門一路走過。
薑羽熙就站在門外與那輛車擦身而過,誰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手裏緊緊攥著他們的結婚鑽戒生怕一鬆手就什麼也沒有了。
“她,我見過!”車裏靠在後座位一直望著窗外的沈千均說道。
不是最近才見過而是很久之前就已經見過。
“你見過?”
大概是小的時候吧!之後沈千鈞還小,跟在沈千裘後麵,有天沈千裘突然止住腳步,視線投去那邊一個女孩身上,那女孩皮膚白皙像個瓷娃娃眼睛黑亮亮的,十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