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男人看著摔倒的江懷雨,衝著她搖搖頭,“多好的舞蹈,都被最後這一下給毀了。”
“是好是壞,由不得你來多嘴。”顧宸安不知何時走到了男人的身側,對著他冰冷道。
“姐姐,你沒事吧?”江念柔小步跑到江懷雨的麵前,滿臉得意地將她扶了起來,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委屈,“都是我不好,如果我……”
江懷雨卻別過臉,看向走來的顧宸安,“我的腳前段時間受傷了,一直沒好。”
見她故意不接江念柔的話,顧宸安麵色難看,他走近江懷雨的身側,一把將她拖到自己的麵前,語氣發狠,“這麼恰好的時間受傷了,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還是說,你是故意摔倒,想讓我心軟麼?”
江懷雨隻覺得周身冰冷,她淒然地反問道,“顧宸安,你會嗎?”
“你有什麼值得讓我心軟的,你配嗎?”
顧宸安說著,狠狠的將她從麵前推開,滿臉厭惡。
“這次的代言人,我還是覺得念柔更加適合,你說呢?”顧宸安的眼神望向一側的男人,肯定的言語不給人任何商量的餘地。
男人沒有說話,看著江懷雨一副可惜的目光。
但既然顧宸安開了口,自己也不會否決,點頭表示同意。
江念柔瞪大著眼睛,驚訝的看向顧宸安。
眾人看向江懷雨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可憐,他們這才明白,這一切不過是顧宸安故意的罷了,目的就是為了羞辱江懷雨,而誰做代言人,也隻是顧宸安一句話的事情。
可是他卻非要這麼做,故意讓江懷雨上去跳舞。
目的,也隻是為了羞辱她罷了。
江懷雨靠著牆,麵色慘白的看向顧宸安,她的腳踝因為扭傷而高高腫起,足尖的傷口也被迫再次撕裂,黏膩膩的鮮血浸濕著鞋底,她強忍著足尖的疼痛,咬著下唇轉身離去。
顧宸安滿眼溫柔的看著江念柔,並未注意到她的離開,等到他抬頭時,發現白裙早已不見。
留下的,隻有地板上淩亂的血跡。
察覺到顧宸安的眼神,江念柔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跟他甜甜地開了個玩笑後,找了個借口出去尋找江念柔。
她往前走著,卻看見地板上帶著血跡,順著血痕的方向,一路走到後花園。
不遠處,江念柔坐在水池邊,動作小心翼翼地脫下被血浸染的舞鞋。
“姐姐原來在這裏啊,可真是讓我找了好久呢。”江念柔神色泠泠,語氣卻帶著和表情毫不相關地嘲諷著,“嘖嘖嘖,這個血真是讓人看了覺得難受。”
“你來幹什麼?”江懷雨近乎是瞬間警覺起來,皺著眉毛戒備的看向她。
江念柔卻淺淺笑了,“我來看看你啊,畢竟剛剛你可像是快要死在台上了一樣,說到底你也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姐姐,我當然要來看看你是否活著了,不然你要是真死了,傳出去我可不好聽。”
她說著,順著目光看向江懷雨的足尖,“準備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讓他心軟,讓他心疼你麼,江懷雨,你的算盤可是打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