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江懷雨從沒有當著顧宸安的麵,用過這樣的語氣,讓他在聽得這話後,不由得輕眯眸。
可眼底的諷刺卻絲毫未變,“江懷雨,你覺得你能做什麼?”
江懷雨本是艱難下定決心,願意用一切去換取舞團未來。
如今卻是被顧宸安這樣輕描淡寫的諷刺著。
偏偏麵對著這樣的提問,她微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
這樣回答不出來的模樣,更是讓顧宸安覺得可笑至極。
他以鼻音冷嗤一聲,重新自一旁的沙發椅坐下。
雖是微抬頭看著江懷雨的,但那樣的眼神以及態度,反而更加居高臨下,明顯是股上位者的姿態。
“隻要你說出來個能為我所用的用處,我可以考慮給你個機會。”
江懷雨站在原地,下唇咬的越發的緊,唇色都已經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
有些無力的重複著,“任何事情都可以,隻要你給舞團一個機會。”
這樣無趣的回答,讓顧宸安莫名自心底湧上一股火氣。
他咬了咬後槽牙,冷聲道:“既然你什麼都願意做,明天奶奶從老宅回來,你就去主動提離婚,把念柔的位置讓出來。”
什麼?
江懷雨難以置信的抬眼盯著他。
她的請求在顧宸安眼裏一文不值。
而顧宸安最終的要求,也隻是要和她離婚,讓江念柔光明正大的進入顧家。
回想著在嘉瑞傳媒時,他們兩人不顧他人卿卿我我的秀恩愛,江懷雨麵色慘白。
神情恍惚,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
她扶著旁邊的桌子邊沿,喉嚨微動,聲音沙啞而絕望的拒絕了。
“我……做不到。”
當初她是因為弟弟嫁給的顧宸安,如今顧奶奶沒有讓她離開,她自然沒辦法離開,哪怕剛剛那話確實是她說的,現在也隻能食言。
而顧宸安似是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麼回答。
語氣裏的輕視更是濃鬱,“你不是說什麼都願意做?現在隻是讓你離開,本不該屬於你的位置都做不到。”
顧宸安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江懷雨的麵前。
盯著她那雙濕潤的眼睛,不帶有絲毫感情,一字一句道:“你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價值!”
江懷雨的心,在這瞬間墜落穀底。
一手緊緊抓著身手的桌子,讓自己強撐住,沒有被逼退。
眼眸輕顫,此刻隻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詢問的聲音更是低的不行,“顧宸安,你真的討厭我,討厭到連我身邊的人,都要一起毀了麼?”
這樣沾染著難過的話以及神情,讓顧宸安那不明所以的煩躁情緒,再次湧動起來。
但他當下也根本不想去深想,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究竟是因為什麼。
猛抬手,鉗製住她的下頜,殘忍的提醒著。
“江懷雨,從一開始你用手段嫁給我的時候,就早該有這種覺悟!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是你咎由自取!”
本就已經墜入穀底的心,讓江懷雨越發站不穩。
可顧宸安卻恍若未聞,鬆開手,指著門口的方向,“既然做不到,就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