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作用下,寧琨看起來更像是一頭禁欲了多年的猛獸,他什麼也不說,一邊掠奪燕嫣口中的空氣,一邊去扯她的衣服。
燕嫣的胸口被擠壓著,喉嚨也被深深的填滿,窒息感越來越清晰,已經蓋過了這場突如其來的親吻應該帶來的滿足感。
寧琨一遍又一遍的描摹她的唇線、她的每一顆牙齒,時而發出嗚咽的悲鳴,燕嫣不閃躲,也不迎合,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抽離,那些心底最深的渴望,此刻也被眼前這個夢寐的男人所掩蓋。
他吮吸她的每一絲甘醇,手下的動作也越發的失去了耐心而顯得暴躁。
“寧琨。”燕嫣從嗓子眼裏艱難的擠出兩個字。
“怎麼不叫叔叔了?”寧琨喘著粗氣覆上她的耳畔,一用力,一陣冰涼後是布料碎裂的聲音。
燕嫣的緊身襯衣被他扯掉了幾粒扣子,胸前的溝壑和雪白把寧琨眼裏的紅,激得更加鮮豔。
從剛才看見燕嫣開始,寧琨就特想把她這不合身的衣服給撕了。
燕嫣猛吸幾口氣,眼睛看著他:“還清醒嗎?”
寧琨拉出燕嫣塞在裙子裏的襯衫,手從下麵伸進去,嘴角掛著不著痕跡的冷笑,“以前不是很硬氣嗎,現在知道害怕了?”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場景,甚至還帶著同樣的月光,他們交換著彼此的呼吸,這次,寧琨沒有在沒有外力幹擾的情況下,看向燕嫣的眼神依舊如豺狼虎豹。
寧琨手下一攏,燕嫣腳尖幾乎離地,一聲驚呼,“你想幹什麼?”
“幫你找找回憶。”
燕嫣淡淡的說:“有什麼回憶好找的,我一直都比你清醒。”
寧琨細碎的吻落在了她的頸側,啞著聲音說:“那你幫我找找。”
粗重又灼熱的氣息在頸間來回飄蕩,燕嫣其實也不介意和他再來一場酣暢的性|事,不就是瘋嗎,不就是成年人間的把戲嗎,誰怕了。
今夜的路燈和月光交相輝映,情動的人眼裏也燒著不滅的火,寧琨順著鎖骨一路延伸,舔舐著燕嫣的每一寸肌膚。
猛然間,他抬起了頭,剛剛唇邊感受到的細微突兀讓他不自覺的拉開距離細細觀摩,待看清後,那簇眼底燒得正旺的火苗劇烈搖曳,在呼吸間,把自己的□□燒了個精光。
他的太陽穴猛烈的跳動,右手食指顫抖的摩挲燕嫣的肩頭,還未平息的喘息又加上不平的氣息,聽著好像低鳴的哽咽,“疼嗎?”
疼嗎?燕嫣也記不得了。
6年前的那天,也是在這個屋子裏,在迷幻的熏染下,寧琨壓製不住暴虐的□□,在燕嫣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當時燕嫣被壓在身下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要被劈開了般,其他的疼痛相較之下,自然也沒什麼存在感。
等到清晨她到了酒店,才看見自己肩膀處已經結痂的牙印,還有大腿和腰側的淤痕,那時候似乎也沒覺出來疼,心都被剜走了,那點痛又算什麼呢。
第二天,她瞞著於浩渺出門找了個刺青師傅,說要把這個痕跡永遠的紋在身上。
刺青師傅看了一眼,直接搖頭說:“現在那塊皮還沒長好,紋不了,一是疼二是有可能增生。”
燕嫣搖頭說:“我等不了了,您就直接給我紋上吧,我怕等它長好了,就一點痕跡都留不下了。”
師傅說:“等你皮長好了,再讓人給你咬一口,下嘴輕點,留個印就行。”
這師傅一看就見過世麵,這年頭紋什麼的都有,全憑喜好,他不關心緣由,隻看皮的好壞。
燕嫣搖頭說:“沒有下次了。”
師傅也沒再多問,痕跡很清晰,連拓印都省了,拿著排針就直接開始,有結痂大一點的地方,師傅就勾著輪廓畫了幾個小小的愛心,等都紋完了,看起來不僅不猙獰,反而有點暗黑的小可愛。
她的皮膚太嫩了,剛紋完的前幾天,紮過的地方還是又紅又腫,等表皮的痂都掉了之後,果然如紋身師傅說的那樣,增生了。
薄薄的一層,肉眼看不出,用手輕輕劃過,便能感受到藏在圖案下麵的細小疤痕。
燕嫣有時候想他了,就會在夜裏仔細描摹他留下的印記,正如寧琨現在做的這樣。
“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寧琨看著她,目光火熱,帶著期待和祈求。
不管過去多久,任由外麵滄海桑田,他心中永遠住著一個赤忱的姑娘,不管她18歲,亦或是24歲。
她又怎麼能沒有想說的呢,可話太多,都梗在喉嚨,言之不足,故嗟歎之。
她想訴說自己的思念。
想講講這沒有他的6年,自己是怎麼獨自生活的。
也想告訴他,我愛你,不是孩子般的貪戀和少女般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