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的眾人早也喝得醉醺醺,壓根不會在意楚雪澤被押到了什麼地方去,沒有人為他說一句話。
既然蔣丘明作為主人已經走了,餘下的也摟著鍾愛的□□回了客房□□度春宵。
一路上,楚雪澤都在拚命的掙紮,待到了臥房的門口,他更是緊緊地掰這房門不願進去。蔣丘明終於惱了,之間將人甩在了地上,楚雪澤撞到了地上,有些動彈不得。
蔣丘明喝了酒,力氣極大,上前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往房內拖,兩個仆役也識趣地關門退下。
“蔣公子……”楚雪澤看見近在眼前的床榻,終於開口了。
蔣丘明醉眼迷蒙,聽見他的聲音,稍鬆了手:“雪澤你想說什麼?”
“放了……咳咳!放了我吧。”他話沒說完,又被掐緊了脖子,蔣丘明嗤笑道:“當真是個不曉事的下賤玩意,老子睡你,是你的福氣。”
他把楚雪澤壓在了床上,楚雪澤掙紮著不肯就範,被濃重的酒氣熏得惡心想吐,躲避著他的親吻和撫摸,眼睛在漆黑的房中四處看著,希望能找到點什麼。
楚雪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絕不可出事,絕不可以,就算是死,他想到了咬舌自盡。
不,含娘,他不能死,也不想死,他還有再見到林靜含,多看她幾眼,絕對不可以死。楚雪澤拚命地想著她,若是讓含娘知道他被人這般,不!這件事絕對不能發生!
殺了他,殺了蔣丘明,含娘教過他劍術,他可以殺了蔣丘明。楚雪澤冷靜不下來,心裏亂亂
地想,可是這房中沒有劍,他要怎麼殺了蔣丘明!
就在楚雪澤奮力想摸到一旁的瓷瓶時,有利劍出鞘的聲音響起。
“是誰?”蔣丘明轉身,醉眼迷登地咋呼,還不待將人看清,就被當胸一劍刺穿,劍尖就在楚雪澤的眼前停留。
這屋中不知何時闖入了人,將蔣丘明給殺了。
那黑影抽出了劍,楚雪澤在這生死關頭,反應極快地翻身遠離,黑影看著果真殺了過來,也要將他滅口。
就在此時,窗戶被撞開了,“我乃越女劍派柳霜月,為拿回門內秘籍而來,無關的人離開,”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她說完也不再管,朝那男子身形的黑影殺去,顯然是認出了他就是盜秘籍之人。
那男人無暇再來殺楚雪澤,和自稱越女劍派的女子殺在了一處,楚雪澤藏在角落中,一聲不吭地看著。而被刺了一劍的蔣丘明還沒有死透,掙紮嗚咽著。
最後,房內的刀劍聲以利落的劍鋒刺破血肉的聲音停止,是那女子將男子刺死了。女子並沒有朝他過來,而是上前摸索著男子的屍體,拿出了一本冊子模樣的東西,誰知她就在此刻軟倒了下去,一動不動。
房內現在此刻躺了三個人,隻剩了蔣丘明呼痛的聲音,看了他得的那一劍並不致命。
楚雪澤緩緩起身,朝那倒地的女子走去,在他們打鬥的時候,他就在快速地捋著思緒,那女子手上拿著的秘籍,會不會對他有用呢。
想變強,他想變強。這念頭在死裏逃生之後變得分外強烈。
楚雪澤起身朝那闖進屋的二人走去,可還沒走近,就有人拉住了他的腳,他低頭一看,是蔣丘明。
“雪澤,去喊人,快去喊人。”蔣丘明如今疼得隻剩了氣音。
“喊人嗎?”楚雪澤說著,“好,我去喊人。”他重新邁出了步子,朝死掉的男人走去,拿起了他手中的劍,幹脆利落地結果了蔣丘明。
“我幫你喊了地府的人,你可滿意?”楚雪澤滿意地看著他圓瞪著含恨咽氣的眼睛。
拿到那女子手上的書冊之後,他推門走了出去,卻正巧碰到了往這邊走的紅嫣。
紅嫣隻是想來聽一聽楚雪澤被折辱的動靜,以後好拿捏了他的短處去,誰知情況居然沒照著她預想的發展,他居然就這麼出來了。
“你怎麼……”她正想問,就看見楚雪澤手中正在滴血的長劍,忍不住就想尖叫出聲,卻被楚雪澤一劍穿心,聲音咕噥在了嘴裏,倒在了地上。
楚雪澤放手,劍插在紅嫣的胸口,隨著她的身子落下。走到廳中,這裏已經沒了人,酒菜都被仆役撤走,打掃一淨。楚雪澤的琴還靜靜地放在琴案上,他走了過去,將《千魘毒經》嵌進了琴身之中。
在回到紅嫣死掉的地方時,她還倒在那裏,沒有人發現。楚雪澤隨手抽出了劍,帶回了房中,畢竟直接拿著去廳內,血滴落在那裏就不好了。
將那把劍重新放回了那男子的手中,楚雪澤思索片刻,抓亂了自己後腦的頭發,狠狠地撞在了牆上,隨即倒了下去。第二日,房中的狀況就被來伺候的人發現了,報到了衙門去。
楚雪澤坐著桌前,翻開了《千魘毒經》的第一頁。藥癡生前毒蠱兩門的集大成之作嗎?嗬……
林靜含離開之前,去找了段青荇一趟,她雖然對天命這種東西不是很信,但當下毫無頭緒,試一試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