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老婆不在家,張瑾年在自家大床上摟著情人睡得好好的,一醒來就出現在這裏。
一束強光打在他身上,照得他眼睛睜不開,就聽黑暗裏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女人身後,影影綽綽地站著幾個影子。
一月份的寧海市,還是很冷的。張瑾年哆哆嗦嗦,渾身上下隻有一條小褲衩。被簡單利落的幾道繩,死死地綁在身後冰冷的鐵椅上。
女人的聲音也冰冷得沒有溫度。
“你們……是什麼人?”張瑾年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少廢話,問你什麼答什麼。你今天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了嗎?”
“沒……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好好想想再回話。想想你那個小情人,再想想你這麼多年貪汙受賄了多少錢……有金錢有美女的,你也不想這麼早往生對不對?”
“咣當”,一條鐵棍砸在了他的腳下,幾乎砸在了他的腳麵上。嚇得張瑾年蹦起來,“咣當”一聲,連椅子帶人摔在地上。
“想好了嗎?”
張瑾年倒在冰冷的地麵上,渾身又冷又痛,顫抖不止。
“想……想好了。今天接收了個病人,賽車出了事故,本來要死了,突然又活了!跟沒事兒人一樣……”
黑暗裏一片靜寂。
“真的,我沒騙你,這是醫學史上的一個奇跡。要說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兒,就是這個了。”
“不,不光今天,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特別的事兒。”
“她的後背呢?有什麼特別的嗎?”
“後背?後背沒受傷,頭部受傷嚴重……”
“問你什麼答什麼!問你頭部了嗎?後背有什麼特別的?印記,紋身……諸如此類。”
“這個……不知道。”
都快死了的人了,誰去看她後背有什麼紋身?醫生要搶救也是看她頭部的傷。
女人沉默。
這種安靜讓張瑾年不寒而栗,有種不好的預感。
“對了對了,你們可以問護士,護士換病號服!
話音剛落,一記棍棒從背後猝不及防地襲來,張瑾年被打得哭爹喊娘。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相信我……”
“相信。打你是讓你記住,今天我們找你的事情,你要爛在肚子裏,不能對外提及半個字。”
寧海市影視城。
《藍戒》劇組正在忙忙碌碌。
“好,卡。先休息二十分鍾。”
傅光明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收拾,準備轉換場景。
趙若曦衝林沐晨嫣然一笑,對傅光明道:“傅導,安歌怎麼樣了?”
空氣頓時安靜了。
眾人偷偷掃了林沐晨一眼,一個個豎起耳朵。
傅光明:“好了,沒事了。她的經紀人剛剛打來電話。”
趙若曦追問道:“那她明天能來嗎?”
傅光明皺眉,“再說吧。不能來,就再另想辦法。”
林沐晨自打聽到唐安歌的名字,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他這一整天心思都有些恍惚,已經被傅導說了好幾次了。
佟麗找到他,“沐晨,這個事情公司不好出麵,隻能給唐安歌送些祝福的話。你看你要不要表個態?”
林沐晨板著臉:“我已經在微博上發了。”
昨晚上他一聽說唐安歌出事,就登陸了微博,送出了祝福和祈禱。
然後網上就是鋪天蓋地的新聞和帖子,一直將此事頂上了熱搜和娛樂版的頭版頭條。
單憑唐安歌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是沒有這種流量的。現在林沐晨聽說唐安歌半根毫毛未掉,很懷疑這是她借著他的身份在故意炒作。
要麼是想紅想瘋了,居然想出了這種招數;要麼是想賴上他。哪一種,都能讓唐安歌名利雙收、如願以償。
佟麗:“昨晚上是發了,今天她醒過來了,你也該問候一下。唐安歌怎麼想的,怎麼做的,咱們且不管;單是她現在是你的同事,你也不能不管不問。”
“當然也不能出格。就是簡單的朋友之間的問候就行了。”
林沐晨:“這個可以。不需要我去醫院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