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蕁大叫著睜眼,酸痛和異樣感充斥著,淚水很快流了出來,她看向許君,帶著憤恨和痛苦大吼:“你!是你!你奪走我的清白!我有未婚夫,我馬上就要結婚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等待著,要在新婚之夜把完完整整的自己交給他,可你卻毀了我!”
許君依舊高雅地托拿酒杯,在車裏撫摸臉龐的溫柔再不複見,此刻他冷漠如冰,仿佛女人的淚水與他毫無幹係。
而袁紹很快從驚訝轉為愧疚,並隻能愧疚,這裏是許君的地方,她是被許君看上的女人,他知道自己連安慰都做不到。
輕輕的哼笑聲傳來,花蕁看向許君,仿佛看到惡魔低吟,此刻那惡魔冷笑道:“女人,如果你還想見到他,就改變對我說話的語氣。”
這是威脅!?青達有可能受到傷害!?
明明悲痛憤怒至極,可看到那微眯眼,嘴角似有似無上挑的男人,花蕁的喉嚨竟像突然被堵住一樣,再無法大喊。
“青達……青達他怎樣了……”
花蕁發現,這個男人擁有讓人恐懼的氣場!
因為女人降低音調,許君滿意回答:“他沒事,我沒有動他。”
淚水流淌著,花蕁咬住嘴唇,哀痛而無助地發問:“你究竟想怎樣!?”
許君一派悠然:“這裏是我許家的莊園,此地是我許君的房間,現在我要對付陳氏,以防萬一,希望你暫時住在這裏,我可以保你安全。”
花蕁揚起一抹苦笑:“還能有什麼萬一,你們有錢人的世界與我無關,放我走!”
男人嘴角那似有似無的笑意徹底消失。
“你拒絕我的保護?”
許君發現他極反感女人的苦笑。
花蕁別開臉壓低聲音:“不隻是拒絕你的保護,我拒絕你。”
玻璃杯瞬間破碎,濃紅的酒液與碎玻璃一起撒在男人手上,分不清哪道紅帶有血的溫熱。
“許君!”袁紹大喊著趕過去,而花蕁看到男人冰寒般的臉嚇得瑟瑟發抖。
揮開袁紹的手,許君起身走出房間,隻留下一句冷冷的“你送她回去”。
花蕁是被袁紹架到車上的。上車後她一直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雙眼沒有焦距像是失去靈魂。
袁紹一邊開車,一邊不時看向副駕座上的花蕁。
一段時間後,袁紹終究忍不住開口:“其實許君這個人不壞,他讓你留在莊園是為你好,帶你到莊園也是怕把你一個人留下出危險。”
女人慘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無力苦笑。
“強迫發生關係的人為了保護受害人把受害人帶回家,我該感謝他麼?”
“呃……”袁紹的手抓了抓方向盤,“其實這次的事許君很無奈,他是被人下藥,有人想看他在重要的發布會上出醜。”
花蕁很慢很慢地扭頭,第一次正式看向袁紹。
“這是你們世界的事與我無關,我隻是一名受害者,如果你哪怕還有一丁點良心,就不要再為那個惡魔洗白!”
女人的視線和話像刀片一樣,袁紹咽了咽吐沫,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