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被殺之前,但事日相差無幾。”
“難道是九星闕……”
聞言,她剛要解釋,荀仲擰著眉,冷不丁地打斷道:“你和九星闕是何關係?”
梁芳菲神色猶豫,因為她也難以解釋自己到底跟九星闕是什麼關係。她跟秦樓也不過萍水相逢,她幫了他一次,他卻已幫了她數回,可說到底:“奴家隻認識那位秦樓秦公子。”頓了頓,索性全盤托出,“那日玉萍閣前一見,秦公子身受重傷,躲到奴家車中,或許因此,秦公子對奴家懷有報恩之心。”
荀仲並不滿意這樣的答案:“報恩之心,會派數人守在院落?”
他還是知道了。
梁芳菲苦笑:“隻因奴家傾訴之言,已然招禍。”
餘飛塵急急道:“此話怎解?跟陳老板之死有關?”
“不知是否有關,那日奴家與秦公子剛提起孫修德,次日便發現此人死去。後來,傅世子買走奴家,言語間全是試探。奴家成功脫險,數日後卻是媽媽遭了難,喉間有奴家之物,怕不是巧合。”說到這,梁芳菲苦笑,“玉簪是何物,活人怎可吞之。”
荀仲敲了敲桌麵,百思不得其解:“即已脫險,何以又被牽扯其中?這幾日老板可有可疑之處。”
“無可疑,若真要說,便是媽媽的傷。”
“傷?”
荀仲看向餘飛塵,後者一怔,傻乎乎地重複道:“死於失血過多,身上多處傷口,看似尋仇的。”
梁芳菲搖頭,道:“媽媽雖貪財,人卻極膽小。其一,媽媽房側有丫鬟,為何丫鬟不知媽媽遭禍?如此多刀,怕不是早已慘叫連連;其二,膽小之人都怕疼,哪怕還未中刀,以媽媽的性子早將所有秘密托出,可她並沒有。”
餘飛塵也反應過來了:“除非歹徒所問的,老板全不知情!”
“然也。”梁芳菲點頭。
荀仲目光一沉,神色冷厲:“你心有疑人。”
她一抖,音調微顫,輕聲道:“奴家曾向傅世子提起南部礦洞炸毀一事,後提起孫修德。此人無故發財後,倚翠樓中接觸最多的便是奴家和陳媽媽,媽媽…或許是代奴家而死。”
特意塞進去的玉簪,是在警告她莫多言。
餘飛塵糾結了:“一切都僅是你的猜測。”
梁芳菲抬眼望去:“餘大人可曾認出奴家之玉簪。”
餘飛塵尷尬道:“並無。”
“可荀公子認出了,餘大人可知為何?”
這題他懂!餘飛塵恍然大悟道:“是因為歹徒跟荀仲一樣,都愛慘了你,知道你愛穿啥戴啥!?”
三言兩語,輕而易舉地把梁芳菲和荀仲同時鬧了個大紅臉。兩人對視一眼,又羞澀地挪開。
梁芳菲輕咳幾聲,莫名覺得有些不怕了:“人靠衣裝,見何客人穿何衣飾在樓中有講究,玉簪乃是見正經客所致。奴家所見此類客不多,不出其三,荀公子和傅世子便在其中。”
餘飛塵:“那還有一人!”
梁芳菲苦笑:“竺公子已逝。”
竺公子是傅翰墨帶來的,身體極弱,見她也不過是為了喝茶並圖個清靜,平時也不跟她說些什麼。隻是後來,他頭疼胸悶的現象越來越重,竟在弱冠之年便逝去了。
荀仲不認識什麼竺公子,更不感興趣:“你為何跟來。”
她明明有了秦樓的人保護。
荀仲並不知道自己的語氣含了幾分酸意,梁芳菲卻聽出來了,她朝他靠了靠,溫軟的身軀緊貼著他結實的胳膊,含笑道:“因樓裏已然不安全,唯荀公子能救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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