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蓋拉星的緊張氣氛,阿洛在大學慵懶的氛圍中,逐漸也放鬆了警惕,環境果然能改變一個人。
雖然這裏的政治課,確實很無聊,沒有階級鬥爭,也不談再分配,而是從各種角度論述為什麼要對國家忠誠,以及聯邦對泰坦星局勢和平的貢獻。
阿洛對這些內容實在提不起興趣。
“你這家夥,怎麼變得這麼懶了,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但是艾米麗並不討厭,畢竟阿洛在鍛煉和與裝備相關的課程還是一如既往的上心,隻不過他給人的感覺不如以往緊張。
“估計是感覺現在威脅少了也遠了吧。”阿洛笑著回答,以前在泰坦星時,一個南天星將都能威脅他的生命,但是現在,能威脅阿洛生命的人就已經很少了。
艾米麗也覺得是這樣,阿洛沒有以前那種緊迫感之後,感覺和她的關係更進了一步,相處起來放鬆了不少。
“對了,阿洛,你不要對伊迪絲有什麼成見,她隻是因為家庭原因,父親不負責任,拋棄了她們母女。然後因為體型原因,小時後受過不少欺負,所以才這麼有攻擊性,其實還是個好孩子的。以後如果她有什麼做到不對的地方,你訓斥她一下就可以了,不要疏遠她。”
阿洛點點頭,他也回想起自己的第一個童年,小學和初中時,也總會遇到這樣的同學,他們成績一般,家境一般,外貌不出眾,因此成為了被霸淩的對象。
現在回憶起來,能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對的事情,但是在回憶起當時的景象,阿洛覺得自己雖然沒有加入欺淩的隊伍,但是自己的冷漠也是對被霸淩者的孤立。
時光飛逝,便再難回頭。
時過境遷,以前的同學再也無法聯係上,甚至是在小藍星時,就已經失去了聯係,更別提現在。
以往的回憶總是難以拔出的刺,每次想到,總還是會後悔於自己沒有站出來阻止,也難以找到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即使以後的歲月中,也做過不少幫助他人的事,卻終究無法彌補自己以往的遺憾。
正當阿洛結束自己的回憶,打算答應艾米麗,自己不會疏遠伊迪絲時,手機突然開始震動起來。
“您好?請問您是?”
“你好,阿洛中尉,我這裏是聯邦特區警局局長-特裏曼斯。”
阿洛一愣,他不知道警察局長為什麼會聯係自己,難道是因為之前傳出的視頻,或是引起的騷動?
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周,如果是因為這些,反應未免也太慢了。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但是有一起案件,我們需要借助您的經驗。希望您能過來,和我們麵談交流細節。”特裏曼斯局長的話語比較尊敬,完全不像是一個長輩在請求晚輩做事。
“好的,特裏曼斯局長,我馬上到。”阿洛掛斷電話,有些奇怪,什麼樣的事會需要他一個學生的經驗。
艾米麗聽到是警察局長,立刻擔心地問阿洛:“怎麼了,我聽見是警察局長聯係你。出了什麼事?”
“一個案子,好像需要我去看一下,不知道什麼原因。”阿洛拍拍艾米麗的肩膀,“我去看一下就行,應該不需要我出力,隻是提供依稀線索和情報。”
艾米麗點點頭,“好的,我幫你向老師請個假。”
阿洛飛快的趕到校門口時,校園警察局已經將車輛準備好,直接將阿洛帶到了警察局總部。
“阿洛中尉,請您跟我來。”
沒有寒暄,阿洛直接被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警員帶到了地下室停屍房。
“看來事關人命,是一場惡性事件。”
阿洛邊走邊想。
“您好,阿洛中尉,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您好,局長,隻要我能為案情做出貢獻就行,沒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阿洛聽出,眼前這個穿著警服,沒有戴帽子的禿頂中年人,就是和他通話的特裏曼斯局長。
特裏曼斯眉頭緊皺,即使和阿洛打招呼時,也沒有鬆開,看來問題著實不簡單
“這次的案件很不一般。”隨著特裏曼斯一個個拉開屍櫃,八具破碎的屍體展示在阿洛眼前。
屍體都是被利器斬斷,有的是被斬落頭顱,臉上吃驚的表情還沒有褪去;有的是攔腰截斷,甚至超過腰間的手腕也被連同一起截斷,手肘上還留下了掙紮時的在地麵摩擦出的傷口;還有被從正中間劈開的,整齊的傷口就像是拿尺子量過。
“我們懷疑,又是蓋拉星的遺民恐怖分子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