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進房間的時候,雪老爺子正站在一個床旁邊慈眉善目的說著什麼,不難想到,躺著的應該就是雪晴。
當我走到床旁邊的時候,看到雪晴靜靜的躺在上麵。
雪晴看到我的時候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高興的直接起身要迎接我!
但是被雪老爺子按住了,“晴兒,醫生說了,你現在需要慢慢的恢複,先不要活動太劇烈。你就這樣躺著見他就好。”
回頭示意了我一下,我走上前。
雪晴乖巧的躺了下去,但還是難以掩飾她的激動:“李燦,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剛才問爸爸才知道我居然昏迷了一個多月!你能想象到嗎?可我回想起你把我送進醫院的時候,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
原來時間才過去一個月,對我來說卻像是一年那麼久。傻姑娘,你倒是安安靜靜的躺了一個多月,但是我卻整整的被折磨了這麼久啊,可是看到雪晴這麼開心,我現在也不想把這件事說給她聽,於是微笑著對她說:“對啊,一晃你都昏迷了一個多月,今天得知你醒過來,我立馬就過來了。”
看到雪晴終於清醒,我激動的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轉,雪晴看到我這個樣子,還以為我是因為看到她醒過來激動的,不免也被感染,動情的說道:
“李燦,你對我真好。我感覺自己剛剛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中間還夢到過你好多次。剛才我給爸爸也說了當時被搶救時候的情況,我隻是迷迷糊糊的記得醫生和護士在給我做手術的時候非常的慌張,好像一直在說什麼大出血,血不夠用,有危險之類的。後來聽他們說是你給我獻血,而且還說你不要命,給我獻了好多好多血,然後還讓自己暈倒了。你怎麼那麼傻,要是你為了救我發生什麼不測,我就是醒過來也會。。”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聽到雪晴終於給我正名,心中積壓了太久的鬱鬱之情一下子得到了抒發,聲音都有點顫抖:“沒事的,雪晴,你看我現在不是健健康康的站在你的麵前嗎?你清醒過來,就什麼都值得。”
雪老爺子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臉色微微變。我知道現在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告狀,我要在雪晴麵前保留雪家的尊嚴和麵子。
“謝謝你。”雪晴的眼裏含滿了淚水。
“不,我要謝謝你。”我誠心的向她說道,在場的人除了雪晴估計都明白我說這句話的含義。
旁邊的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過來,說小姐現在剛剛恢複,需要靜養,情緒最好不要太過激動,今天的探視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建議大家先出去,耐心的等待兩天,小姐的情況馬上就會好起來。
與雪晴依依不舍的道別之後,被方管家帶到了會客廳。等候了沒一會兒,雪老爺子和雪正宇一起走了進來。
我們都沒有吭聲,都是在等對方先說話。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以仇人的身份被他們折磨這麼久,不僅沒有在雪晴麵前提任何話語,還挽留了雪家的麵子,我已經做到位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他們自己找台階下。
終於,雪老爺子說話了,他沒有提今天發生的事情,而是像嘮家常一般的跟我講述了他們當時知道雪晴住院時候的情形。
雪家是得到王文婷的通知才知道雪晴住院的事情。雪老爺子得知消息後立即趕到了醫院,看他到雪晴的時候,她已經做完手術,處於昏迷中。
雪老爺子非常著急,立即發動自己的關係將雪晴轉到了最好的醫院進行了救治,甚至還從外地火速專程聘請了最好的醫生過來,但是誰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是說這是大出血的後遺症,當時的那種情況治療到現在的程度已經是萬幸,要做的就是等待。
與此同時,雪老爺子在翻看了病例之後才知道雪晴的大出血是因為流產導致的,憤怒之餘便開始尋找始作俑者,結果他調查到雪晴的醫療記錄上都有我的名字,全家的悲痛正無處釋放,於是都轉嫁到了我的頭上。得知我昏迷的躺在醫院,隻有王文婷一直在陪護我,他們於是找了個理由把她騙出病房後,偷偷把我運到了雪家,然後就開始了後麵的故事。
他講完這些事情,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李燦,剛剛我給你講的這些,都是真實的經曆,現在雪晴醒了,剛才也把事情都講清楚,確實如你所說,你不是造成雪晴變成這個樣子的那個人。。”
雪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我向你解釋了整件事情,並不是想讓你原諒我們,因為我知道這些時間你承受的這一切是無法彌補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們的心情,畢竟當時的各方各麵的證據都顯示是你做的,所以我們采取的方法才會比較極端。現在事情真相大白,雪家對你有愧,不過還好,畢竟你人還在,還能夠對你進行補償。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出來,我都會盡量的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