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出去吧。”這薛蟒乃是安熏名將,雖見皇甫湛被挾製,臉上神色卻一點也不驚慌,鎣沁悅心中不由多了幾分讚賞。
出了黑水牢,四周已是掛滿瑩白燈火,將行館前門照得有如白晝,門前停著兩匹駿馬。
“北伊,大猛,你們上馬!”鎣沁悅喚過他倆。
“小悅,你呢?”大猛和北伊牽過馬兒,卻見小悅依舊站著不動。
鎣沁悅看了看麵有黠色的皇甫湛,搖搖頭,對他倆說:“我得留下,否則,我們一個也走不了。”
北伊和大猛異口同聲道:“不行!要走就一起走!”
“北伊,你過來。”她喚過北伊,大猛一向聽他的,隻要北伊肯走,大猛就會跟著走。她附在北伊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北伊這才點頭,叫上大猛策馬離開。
鎣沁悅看著他們離去,這才放下抵在他頷下的銀針,無力地垮下肩膀。
“你倒是偉大,把自己留下卻讓他們走了。可是,我更好奇你和他們說了什麼?”那個北伊可不像那大塊頭那麼單純好騙,而且以他們和她的交情來看,她沒走他們也不會輕易離開的。可是,她幾句話就將他打發走了,這倒激起他的好奇心。
鎣沁悅反首:“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跟你很熟嗎?”
皇甫湛氣結,唇邊漾起一抹愈發詭異的笑容,“接下去就會熟了。”
鎣沁悅看著他危險的笑容,心中敲響警鍾,猛一抬頭,頭一陣眩暈:“你做了什麼!”
皇甫湛趁機轉到薛蟒身旁,薛蟒拔出他身上的幾根銀針,一絲氣力回複。他笑了,近乎張狂地笑了,“我做了什麼?嗬嗬,我什麼都沒做!小悅,你的名字。很好,以後你就是我的悅妃了,薛蟒,你來告訴她怎麼回事吧。”
薛蟒低下頭,從懷中取出一叢深紫色的草,道:“這是一種能令人產生眩暈的藥草,我們稱之為安熏草,它是我安熏國獨有的一種植物,泛著若有若無的香氣,不易被人發現。許多能令人昏厥的藥物就是提取安熏草的成分製作而成。”
安熏草?鎣沁悅腦中方閃過這個詞,便昏了過去。
行宮之中,皇甫湛俯下頭,看著床上沉睡的美人,眼中射出狂熱的掠奪神采,大手揚起,好不客氣地撕下身下美人的外衣,隻留下那鵝黃色的貼身褻衣,分外妖嬈。
他的目光從粉玉般的臉上巡梭下來,滑到她的美玉鵝頸上,驀地定住。
玉頸上,一道深藍色的光芒瀉了出來,映進他眼中。
“怎麼可能,滄海晶藍!”怎麼會在她身上,她與滄海聖君是什麼關係?
皇甫湛驚住,不敢再動,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別人或許不知滄海國的實力,他可是清楚得很,若非他們被困於滄海之上,且有滄海守護神滄海聖君的禁錮,早已進軍龍騰大陸,或許在征戰中真的能一統龍騰。
而身為滄海的聖君,既能製得住滄海國的皇室,本身實力自是不容小覷,他底下的滄海派子弟遍布各個國家,實力之雄渾實難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