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夕陽西下,霞光透過窗斜斜地灑了進來,為這一刻增添了幾分曖昧的甜蜜。
百裏燁輕撫著嶽寧如瀑般的秀發。
“嶽寧,你知道嗎?本王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動過心,唯有你,真的,本王以前一直都不懂什麼是愛,直到遇見現在的你。”
頓了頓,百裏燁歎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也許本王在初見你時就對你有了好感,隻是那時的你渾身長刺傷人不說,還極不講道理……。”
呼呼呼……
嶽寧均勻的呼吸聲傳入他的耳裏,他垂眸看向躺在自己懷裏的女人,原來她早已熟睡。
百裏燁悵然一笑,準備了一大堆想與嶽寧一述衷腸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裏,無可奈何地閉上了嘴。
細思一想,這女人原本在馬車裏就在打瞌睡,突遇偷襲又守在他的床邊替他解毒,定是累壞了吧?
百裏燁心中不忍將嶽寧摟上了床。
他剛解毒,體力還未恢複,摟得很是吃力。
嶽寧一覺醒來,她已經睡在了床上,睡眼惺忪,意識還停留在被百裏燁強摟的那一刻,喃喃自語:“百裏燁,你抱夠沒,抱夠了我可要起來了。”
百裏燁看著像隻八爪魚將自己抱著的女人,壞壞一笑:“本王還想問你抱夠沒有呢?”
察覺到百裏燁的話音不對,嶽寧一個激靈陡然清醒,猛然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睡姿實在不雅。
她的手摟在百裏燁的胸前不說,腿還夾在他的身上。
換句話說,百裏燁就像一條被子,被她摟著夾在了身下。
這這這……
囧囧囧……
她記得她剛剛明明沒上床,這會子怎麼就上床了呢?
“百裏燁,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的?”
嶽寧確實是百裏燁摟上床的,可是她睡熟了就往自己懷裏鑽這能怪他嗎?
百裏燁似笑非笑,深邃似海的眸子還無辜地眨了眨,半真半假的胡說八道。
“本王也想故意來著,隻是本王才解了毒,體力還未恢複,想故意也是有心無力呀!”
嶽寧思忖,百裏燁說得好像也是事實。
她不再懷疑,嗖……的一下跳下床,囧著一張大餅臉,垂頭斂眸,佯裝捋發,故做鎮定道:“那你再休息會,我先走了。”
說罷,她轉身匆匆而去。
出了房門嶽寧才狠狠鬆了口氣,惱自己丟人,丟死個人了。
她像隻無頭蒼蠅圍著院子沒頭沒腦地轉了一圈,靜下心來才發現她與百裏燁本就同屋而眠,不過是不同榻罷了。
尷尬萬分,待會她還得回房睡覺。
夜已深,月上樹梢頭,銀霜寒,秋風涼,抵不住深秋的寒涼,嶽寧又灰溜溜地鑽進了屋子。
百裏燁睡了她的床,現在她隻能躺百裏燁的榻。
許是最近實在太累,她躺在榻上沒多會又睡著了。
次日吃過早膳,嶽寧還想睡個回籠覺,周管家來報:“王妃,嫣然郡主求見。”
嶽寧不知嫣然郡主為何求見,但本著兩國邦交友誼她也不方便將人拒之門外。
“將她帶去荷花池,本妃在那裏等她。”嶽寧道。
嫣然郡主進門,她今日的打扮與往日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