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寧憤懣地想要錯開百裏燁的身體,下瞬,他已卷起袖子替她擦起了臉上的鍋煙墨。
“好了,怎麼就生氣了呢,別生氣了,本王替你擦了便是。”
百裏燁的衣袖上早已蹭上了鍋煙墨,這一擦竟將嶽寧的臉越擦越髒,越擦越花。
他忍俊不禁,一本正經道:“好了,好了,我們一起回府吧。”
介於這貨認錯態度還不錯,嶽寧便大度一次,不與他計較與之一同回府。
出宮的路上,遇到的太監宮女們無一不向他們投來訝異的眸光,雖然他們很快便埋頭離去,但是嶽寧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那些異樣的眸光。
她抬眸看向百裏燁花裏胡哨的臉,噘嘴埋怨:“百裏燁,你幹嘛不洗洗臉再走,花成這樣平白叫人看了笑話。”
“愛妃不是急著要走,本王能有什麼法子?”
嶽寧……
這貨真的很會甩鍋。
不想繼續丟人現眼,嶽寧埋下頭,拽起百裏燁的袖角:“快走,快走,快走,別在這裏丟人了……”
被嶽寧拽著走,偷摸著,百裏燁的手已經扣進了她的手心,不知不覺小手已經牽上了大手。
百裏燁暗自歡喜,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嶽寧牽手,看著她埋頭倉惶得像隻深怕被人發現的老鼠,他就更加得意,抬頭挺胸一路招搖過世。
回到王府嶽寧才發現自己臉上的鍋煙墨非但沒有擦幹淨,反而整張臉都被抹花了,她瞬間反應過來,那些太監宮女們的異樣眼神不僅是看百裏燁,還在看她。
嶽寧怒不可遏,直直地衝進了百裏燁的臥房。
“百裏燁,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推開門劈頭蓋臉憤怒發泄說完這句話後,嶽寧瞬間石化。
她看見褪盡衣物的百裏燁一絲不掛,悠悠然邁進浴桶。
百裏燁對嶽寧的憤怒不以為然,邪魅勾唇,慵懶開口:“愛妃的浴桶本王已命人送去愛妃的房間,若愛妃想與本王共浴,直接進來便是,無需大聲嚷嚷。”
嶽寧……
“流氓。”
她脫口而出,羞得臉頰通紅,捂著臉逃也似的衝回了自己的院子。
嶽寧剛沐浴完穿戴整齊,百裏燁已經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她的院子。
本來嶽寧肚子裏就憋著一口氣,這會子百裏燁自己送上門來,她豈能給他好臉色?
她雖沒那個一柄長槍直衝百裏燁命門打得百裏燁嗷嗷叫的本事,但是她可以無視百裏燁的存在。
百裏燁來到她的麵前,她當他是透明的,起身便要離去。
下瞬,她的手被百裏燁捉住,還未來得及掙紮,便聽他道:“相聲樂團的人在醉香樓與人群毆,驚動了京兆尹,京兆尹已派人前來通知本王。”
什麼?
群毆?
意料之中會有人來鬧事,意料之外是竟然發生了群毆?
嶽寧擔心社團裏弟兄們的安危,也顧不得與百裏燁慪氣,焦急道:“走,百裏燁我們去京兆尹府衙看看。”
他們二人趕到京兆尹府衙時,府衙外已經圍滿了人。
京兆尹見齊王與齊王妃都來了,趕緊起身相迎,招呼他們落座。
“京兆尹大人,這裏是你的主場,你審案便是,本王與王妃在此旁聽。”
百裏燁一句極為普通的話,卻無端給人一種壓迫感,讓這裏的氣氛瞬間肅然威嚴起來。
縱使嶽寧護犢心切,她也知道此刻不便開口,否則留人口舌,將來對自己,對社團裏的兄弟們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