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飄零,寒風吹日短,天色漸晚,五皇子帶著嫣然郡主離開了齊王府。
柳州修堤建壩的方案是百裏燁獻給皇帝的,即便他將千古留名的機會送給了大皇子,但是對於柳州修建堤壩的事他定不會袖手旁觀。
因為這關係到一方百姓的安居樂業。
今日,百裏燁怎會表現得如此不在乎?
嶽寧狐疑,這不是他的風格。
“百裏燁,瑞王回京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百裏燁拿起自己的畫作自顧自地欣賞了起來,雲淡風輕。
“大恒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君王的候選人莫過於大哥瑞王和五弟焱王,他們各自有各自的身家背景,我那個大哥最是沉不住氣,他在得知我墜崖的消息後便上書給了父皇,要求回京。”
嶽寧不可置信地追問:“父皇沒有反對?”
“反對什麼?”百裏燁反問。
繼而又道:“父皇本就不中意大哥前去,若非皇後為大哥爭取,我又有意幫之,他怎會有那個機會?”
“柳州那個工程怎麼辦?”
嶽寧頹然,她辛辛苦苦將都江堰的水利工程套用到柳州的治水上,她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費,更不想柳州工程爛尾後一場洪水讓百姓流離失所。
百裏燁見嶽寧失魂落魄的模樣,很是不忍,滑動輪椅來到她的麵前,拉起她的手寬慰:“傻瓜,你放心,父皇早有安排,溫大人是最佳人選,他不僅懂得水木建設還是柳州的人,他會盡全力的。”
嶽寧撇撇嘴,埋怨道:“這事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說了你能做什麼?”
這……
這還真是一句大實話,說了她也做不了什麼。
嶽寧噎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百裏燁對嶽寧的眼刀免疫,沒心沒肺地拽著她去看畫。
“過來,看看本王畫得如何?”
這是第一幅百裏燁憑著記憶畫的嶽寧。
他畫的是嶽寧學習騎馬時在圍場裏練騎的場景。
嶽寧雙手緊拽馬韁,腿死板地夾在馬腹上,他將那時嶽寧的專注與緊張都刻畫了出來,入木三分非常傳神。
那幅畫畫得太傳神,太好看,嶽寧看了滿眼欣喜,一掃心中陰霾,捧著畫連連叫好。
“百裏燁,你畫得可真好。”
嘖嘖嘖……
她嘖嘖嘴,眼裏閃出崇拜的小星星:“百裏燁,你真是多才多藝,你的能耐是我羨慕不來的。”
表揚的話任誰聽了都舒暢,百裏燁也不例外。
他將嶽寧摟入懷裏,語帶曖昧地問:“你說過,畫好了有獎勵,本王現在可是來要獎勵的呢!”
雖然嶽寧已經接受了百裏燁,雖然她與百裏燁已經親吻過。
但是,在百裏燁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耳畔的那一刻,她的耳根還是如火般燒了起來,那股灼人的熱量瞬間蔓延開來,紅了她的臉。
嶽寧明明心如擂鼓,偏生還要裝著很淡定地問:“你想要什麼獎勵?”
“本王想要你,現在就想要你!”
嶽寧咽了咽口水,這天還沒黑呢,這貨怎麼好意思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百裏燁,你正經點。”
“正經,本王正經得很呢,今晚我們就將房圓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