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心裏的那頭猛獸已經不受控地衝破了束縛,擋都擋不住。
“啪……”
一記耳光落在封清婉的臉上,沒顧半分的夫妻情麵,打得是幹脆爽利,打得封清婉在馬車裏滾了一個圈,險些滾出馬車。
封清婉有點懵,瞪著一雙不可置信的眸子,捂著臉淚如雨下。
“王爺……您……您為什麼打我?”
“蠢貨!”
瑞王怒喝,越看封清婉心裏越煩, 當即叫停了馬車,提起封清婉,不顧後果地將她往馬車外丟。
“豬就是豬,永遠成不了猴子,上不了樹。”
丟下這句話,瑞王便吩咐車夫打馬揚長而去。
“王爺,王爺……”
好痛!
封清婉摔得骨頭跟散了架一般的疼,她站都站不起來,蜷縮在地,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伸手哀喚,淚流滿麵。
天色已晚,瑞王將封清婉一個人丟下馬車,他就沒想過,萬一封清婉遇到歹人,他頭上會長成一片青青草原嗎?
不過,也許那正合了他的心意,給了他一個休妻的理由。
封清婉的噩夢從此拉開帷幕。
看著馬車消失在夜色裏,封清婉狼狽而又痛苦地蜷在地上,絕望到了極點。
齊王府的馬車在他們後麵不遠處,看到封清婉被丟下馬車,車夫道:“王爺,瑞王好像將瑞王妃丟下了馬車。”
百裏燁挑開簾子,看了看。
嶽寧也探了個腦袋出去。
他們看到幽長的青石板路上,一個女人蜷著身子坐在地上哭泣。
女人的抽噎聲不大,卻因夜的寧靜而顯得分外的清晰。
“無影。”百裏燁喚出無影,旋即吩咐:“悄悄跟在她的身後,別讓她做出傻事,也別讓她出意外。”
“是,主子。”無影瞬間隱去了身形。
齊王府的馬車緩緩起步,小心地從瑞王妃身前駛過。
嶽寧撩開車簾譏諷道:“瑞王妃,可惜你那一股清流的父親,最終沒能教會你怎麼做人,送你一句話,害人終害己。”
百裏燁……
這女人還真是心眼子比針小呢,這個時候還落井下石?
“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嘴,非得再激她一激?”
自己的狼狽被曾經不如自己,粗鄙不堪成了滿京都城笑話的女人看到,封清婉滿心滿眼的不甘。
她對著齊王府遠行的馬車歇斯底裏:“賤人,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嶽寧傲嬌地翻了個白眼:“你聽,她在罵我呢,我若不激她一激,她哪有那個動力爬起來罵我?你讓無影跟著她,不就是怕她自尋短見或者是出什麼意外嗎?”
百裏燁一個長期練功夫的人,耳朵靈得很,封清婉的話他自是全都聽了個清楚。
百裏燁撓撓頭訕訕道:“沒想到她還有那個精氣神來罵你。”
嶽寧撇撇嘴:“有時候,仇恨也是動力知道不?”
這女人,大道理越發地多了,有種說不過她的感覺了呢。
正如嶽寧所說,仇恨也是動力,封清婉雖被瑞王的無情寒了心,但是她心裏有恨。
她恨一個曾經一文不值的女人也能蓋過她的風采,她更知道,唯有回到瑞王府,她才有機會讓世人看到她的優秀。
她跌跌撞撞,一步一瘸地走回了瑞王府。
封清婉回到瑞王府時,宮裏將打得奄奄一息的冬梅也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