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寧心裏存著不安,她對那黑衣人一直有所懷疑,懷疑他將總壇的位置告訴她是否別有用心?
開弓沒有回頭箭,但她也不會做那甕中鱉。
她旋即吩咐無影:“無影,拿火石來將這道門給本妃炸了。”
瑞王不解:“三弟妹,大門已經打開,何須再用火石炸門?”
“為了撤離時無後顧之憂。”嶽寧道。
她沒將心中顧慮說出來,因為不需要,她不需要向瑞王說明一切。
瑞王抬頭看了一下眼前的石門,心想這麼大道石門,得費多長時間才炸得開?
旋即他就不耐煩道:“三弟妹,外麵全是我們的人,你又何須多此一舉浪費時間在炸門上?”
“外麵確實全都是我們的人,但是裏麵呢?”嶽寧反問。
不等瑞王回答,她繼續:“裏麵機關重重,誰知道我們會不會觸動什麼機關將此門給關了,到那時我們在裏麵若遇到什麼危險出不去,外麵的人又進不來,這該怎麼辦?”
瑞王……
他又被說了個啞口無言,無力反駁,悶著氣,退至一旁等著無影他們炸門。
暗衛營裏的兄弟們,他們從小接受的是專業化的訓練,他們知道在哪裏放炸藥最是容易將門炸裂,破壞機關。
於是,他們尋著機關的節點,在節點上埋好炸藥,點燃引線。
轟隆隆……轟隆隆……
隨著幾聲巨響,地動山搖,機關頃刻間被炸毀,大石門隨之坍塌在一旁。
這次入地宮,嶽寧準備充分,她還背了弓箭。
她背上的那個箭筒很大,目測至少可以裝百餘支箭,箭筒裏裝滿了提前淬好毒的箭羽。
石門坍塌,眾人在無影的帶領下開始步入地宮。
走進石門,放眼望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如足球場般大小的廣場,廣場上有六間形狀大小一樣的青瓦房,房間上黑漆的大門緊閉。
沿著石門的青石板旋梯一路往下,走到底,他們來到一座鐵索橋旁。
這座橋連接著廣場,也是進入廣場的唯一通道。
看著橋上比拇指還粗的鐵索鏈子,嶽寧仿若看到了瀘定橋。
不同的是,瀘定橋下是滾滾而流的大渡河,而這座橋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但是,掉下橋的結局都是一樣的,一個字——死。
嶽寧將鐵索橋細細觀察了一遍,確定安全後才道:“這橋看上去並無異常,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大家分批少量過橋。”
瑞王這人急功冒進,他生怕嶽寧搶他一步發現有價值的東西。
他聽聞此橋並無異常,再目測前方空曠並無危險,他便美其名曰道:“三弟妹,你乃女子,需我們大家的保護,還是讓大哥帶人先上橋試探一下吧。”
嶽寧……
她在心裏暗諷:進來的時候,怎麼沒聽你說要保護女子走在前頭的話?
槍打出頭鳥,有人願意替她擋在前麵,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多謝大哥體恤,嶽寧恭敬不如從命。”嶽寧欠身,禮貌地讓出一條道來。
瑞王也惜命,沒有貿然上橋而是吩咐一個衛兵先過橋。
見那衛兵安全過橋,他才帶人走上了橋。
一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