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燁帶著五百精銳,大張旗鼓地來到了山寨。
“果真有埋伏?”
山寨不遠處的一個埡口,一個穿著白色偽裝的人自言自語,他看到那浩浩蕩蕩的人馬不由得緊了緊手,悄悄隱去了身影。
那人屏息靜氣,將自己隱藏得極好,沒人察覺到他的存在,他卻將廣場上的一切都觀察得一清二楚。
大恒的軍隊接管了這座山寨,除去那些婦孺,羅刹門守護山寨裏的漢子都被帶去了刑部。
在回去的路上,嶽寧固執地要騎馬而歸,她要讓世人看到,她會騎馬,她要讓謠言不攻自破。
回到齊王府的梧桐苑,關上寢殿的門,屋裏百裏燁負手而立,臉色陰沉。
他今日又穿了件白色的錦緞長衫,襯得他陰沉的臉色越發的黑得可怕,那深邃如海的眸子仿若染上了一層寒冰,眸光凜然,倨傲地看向嶽寧。
“告訴本王,什麼是王老五?”
偏生,他這副模樣看在嶽寧眼裏,怒而不威。
嶽寧對百裏燁的生氣視而不見,優哉遊哉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來喝,緩緩道:“就是冤大頭。”
其實嶽寧的頭痛得厲害,但是,她就是想氣氣百裏燁,才裝出一副滿不在乎,不以為然的模樣。
百裏燁對嶽寧雲淡風輕的回答很是不滿。
他疾步走至嶽寧身前,奪過她手中的茶杯,拉來一根圓凳與她對坐,雙眼逼視著嶽寧。
“你把本王當冤大頭了?你要怎樣剮下本王的一層皮?”
嶽寧沒被百裏燁咄咄逼人的氣勢嚇到,她撇撇嘴。
“就知道陸延熙身邊那個蒙麵侍衛是你,我是故意說給你聽,惹你生氣的。”
“你……”
百裏燁噎了噎,被嶽寧這理直氣壯的回答弄了個徹底無語。
“你故意氣本王,為什麼?”
“為什麼?還用問嗎?你腿沒毛病的事何時告訴陸延熙的?你怎麼沒給我說一聲?拿我做餌聲東擊西的時候為什麼不給我商量一下?”
“我……”
“你別說,聽我把話說完。”
嶽寧打斷了百裏燁的自我辯解,她頭真的好痛,她覺得她必須先把話說完。
“百裏燁,我不剮你的肉也可以,那你得想辦法將那個山寨歸到我的名下,還有,你必須給暗衛營的兄弟們爭取一點福利,他們很優秀,暗衛營這名字不好聽,得改,我覺得叫特種部隊挺好,我要將我們嶽家的槍法教給這些兄弟,還有…….”
嶽寧的話還沒說完,突的,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到了百裏燁的懷裏。
“嶽寧,嶽寧,嶽寧你怎麼了?”
感受到嶽寧身體的滾燙,百裏燁才意識到這女人一直強撐著虛弱的身子,他在發燒。
該死,她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虛弱成這樣都還想著暗衛營裏的那幫兄弟。
“無影,宣太醫,快宣太醫!”
百裏燁的聲音急促,他把嶽寧抱上床,須臾之間他的唇角就急出了火泡疹子。
太醫來得及時,來的是太醫院新一任院判魯太醫。
他替嶽寧把了把脈,捋著胡子道:“王妃這是受了寒,虧得身子底子好撐到了現在,老夫給她開幾服藥,三日後王妃定能醒來。”
聽完魯太醫的話,百裏燁著急上火的心才平複下來。
“去,去把小蘭那丫頭給本王叫回來,別人服侍她本王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