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沉香的化妝技術雖說不得巧奪天工,但是也算細致入微。
嶽寧好奇問道:“沉香,你這喬裝的手藝拜過師父吧?都是怎樣練出來的?”
姑蘇沉香抿了抿唇:“我娘曾經做過畫屍人,我是跟她學的手藝。”
畫屍人?
簡而言之就是給屍體化妝的人,嶽寧咽了咽口水,早知是這個答案她就不問了。
看把她那小心髒膈應得,不知道好久才能舒坦。
嶽寧深知去花樓那地方不能太張揚,她的臉太過英俊並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她拿起畫筆硬生生將自己的眉毛連在了一起,不僅弄黑了自己的臉,還在自己的臉上貼上了張牙舞爪的張飛胡須。
最畫龍點睛的一筆是,她還在自己蘋果肌上畫了兩團圓圓的腮紅,不僅滑稽還醜到了極點,活生生將自己畫了個不倫不類的鍾馗妝。
無影拿來扇子,嶽寧那醜模樣愣是將無影嚇了一個激靈。
接著她又給無影喬了裝,隻是她將無影打扮得更加英俊帥氣了些。
“走,我們現在就去添香樓。”
無影的俊美無儔襯得嶽寧更加醜的有損市容市貌。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嶽寧帶著嫣然郡主和無影,搖著折扇子學著紈絝的樣子,大搖大擺地出了府。
三人都走了,府裏唯留下姑蘇沉香一人。
她突地追上前問:“王妃,你們都走了,若是齊王回來,他問我,我該怎麼跟他說呀?”
嶽寧揮揮手中折扇,風輕雲淡:“實話實說。”
百裏燁接手禁衛軍後一直忙得很,皇帝還派他的禦前帶刀侍衛長協助他整頓軍紀。
他現在和陸延熙強強聯手,時常忙到很晚才會回府,故此,嶽寧今晚逛春樓一事,自動將他給忽略了。
三人來到添香樓,無影的俊美將一群站在添香樓外攬客的花癡們都吸引了過去。
“公子,你好麵生,你是第一次來吧?”
“公子,今晚就讓奴家好好侍候你好不好?”
“公子,奴家本事也多著呢,準保公子滿意。”
……
一個個打扮豔俗的女人,花枝招展,如狼似虎地搶奪無影一人。
這就是嶽寧為什麼將無影打扮得更加英俊不凡的原因,那些女人上下其手,張牙舞爪地在無影身上亂摸,那些手若是落在了她和嫣然郡主的身上,豈不是容易露餡?
原本無影隻需擺出一副傲然姿態,昂頭挺胸驕傲地喚一句叫媽媽過來,給本公子安排一個上等的房間便可擺脫那些女人的糾纏。
偏生,那貨從未麵對過這樣的騷擾,沒有經驗無從下手,疲於對付那一隻隻向他伸來的玉白鹹豬手,(揩油的手都叫鹹豬手,不論男女)。
他拍掉一隻,又來一雙,嚴防死守也沒逃脫被揩油的命運,大冬天的愣是急出了一腦門的汗。
他嘴裏還不停地囔囔著:“自重,自重,姑娘們請你們自重。”
嶽寧……
無影拿那些女子束手無策,他若不是束發,穿得也是正派的男兒裝,那般無奈又傻氣的模樣,還真有些像電視裏被拖進盤絲洞的唐三藏。
也不知道那貨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花樓這種地方,他還嚷嚷著姑娘們自重,那些姑娘若都自重了,她們喝西北風過日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