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齊王他們真的什麼都還沒問?”婢女再次不確定的問。
婢女的話讓戎人大王子產生了警覺,他問:“你這麼問什麼意思?”
婢女笑笑,手裏藏刀,這可是名副其實的笑裏藏刀。
“大王子別誤會,如果真如大王子所說,齊王他們什麼都還不知道,我們才可以名正言順地送你們離去。”
原來如此。
大王子會錯了意,以為婢女說的送他們離去是離開彌凃國。
他鬆了口氣,斬釘截鐵道:“那是自然,別說他們沒問,就是他們問了我們也不會說,我們可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是嗎?那就多謝大王子了。”婢女含著笑,一刀捅進了大王子的命門。
隨著婢女的手起刀落,其他幾位王子也都領了盒飯。
原來,婢女說的送他們離去,是送他們下地獄。
大王子怎麼都不會想到,那個曾經跟他滾過床單的女人,那個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的女人,竟然真能狠心到滅口這個地步。
細細想來,這一切又何嚐不是一個局?
從素雲與他相見的第一晚,從她將她的身子交給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墜入了她的局裏。
隻是這個局太美好,他明知道自己隻是一顆棋,卻希望自己能從棋盤上無足輕重的“兵”變成“將”,最後能在她的手裏陪著她一路走到最後,取得勝利。
他心甘情願,越陷越深,高估了他們之間的那份情,低估了那個女人的狠辣。
大王子在臨死前,留下了兩個字“孩子。”
其餘的王子一個字都沒留下,不是他們不願意留,而是他們都如大王子一樣,對素雲還存在著期許。
彌凃國王庭的會客宴上,大家維持著表麵的一派和氣,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彌凃國人不問,嫣然郡主怎麼沒與齊王一同歸來,百裏燁也不問,國君與王子都去了何處。
大家都難得地裝起了糊塗。
酒足飯飽大家各自散去,百裏燁和嶽寧離開了王庭,住進了大恒的駐軍驛站。
驛站裏,王娟貼心地為百裏燁和嶽寧分別準備好了沐浴的水。
一連幾日的奮戰身體已經疲乏到了極點,是該沐個浴,讓自己好好放鬆一下。
嶽寧躺在浴桶裏閉著眼,顧清靈侍候在她身旁替她揉按太陽穴。
“清靈,那些王子裏有將實情交代出來的嗎?”
“其他幾位王子什麼都沒留下,唯有大王子在臨死前留下了兩個字‘孩子’。”
嶽寧思忖,眉頭情不自禁鎖了起來。
顧清靈替她展開緊鎖的眉頭。
“王妃,最近您太累了,休息一會吧,現在什麼都別想,就這一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你還要去叛軍營裏,試圖說服他們停止內亂,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好的精氣神明日您怎麼去麵對他們?”
不得不說,顧清靈的按摩技術真的很高超,在她的按揉下嶽寧緩緩閉上了眼,放鬆了身體。
與此同時,王娟也走進了百裏燁的房間。
看著渾身赤裸,躺在浴桶裏閉目養神的男人,王娟的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