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那咬痕不由得寒從腳起。
這下不止劉小軍不幹了,周媛媛更是一臉的不願意。
“月月,你要他來堆雪人,那我就回家了啊。”
“就是就是,我們不和他一起玩。”
“他都把劉小軍咬成這樣了,才不要和他一起玩,誰知道會不會撲上來咬我們呀。”
施月生氣地看著同院的朋友,她們像說好了似的,把江肆孤立起來。
江肆也習慣了這樣的境況,他拂開她的手。
手剛抬起來,嚇得施月縮了縮脖子,像受驚的動物那樣。
她該是怕極了他。
江肆覺得可笑,憎惡地看了所有人一眼,咬牙:“去和他們一起。”
說著,他毫不遲疑地走回院門口的那間舊屋。
房間門關上。
劉小軍疏了口氣,上前拉著施月:“他走了正好,咱們自己玩,月月過來,哥哥給你摘梅花。”
施月看著眼前的小夥伴,又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然後掙脫劉小軍的手,邁開小腿跑到江肆家門口。
江肆背靠在門上,把她攔在門外,今天他家沒人,房間裏黑得看不見一點東西。
他躲在陰暗的角落裏,被人欺負的畫麵一幀一幀地在腦海裏回放,腦子要爆炸。
他恨這個世界,恨所有排斥他的人。
施月局促地站在他家門口,胖乎乎的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四哥哥,你生氣了嗎?”
江肆不想理她。
施月一直在門口徘徊:“哥哥,不要生氣了,出來咱們堆雪人行嗎?”
大門突然有了動靜,江肆從那扇破舊的門裏走出來,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她:“你怎麼還敢來。”
他的眼睛微紅,明顯就是動了氣。
“我想和你一起玩呀。”
“不怕我咬你嗎?”
施月渾身一抖:“江四哥哥才不會咬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江肆:“誰要和你做好朋友了。”
施月疑惑地看著他。
江肆低下聲:“他們說的,你不介意嗎?”
施月睜著圓溜溜的鹿眸看他:“為什麼要介意?我知道,是因為小軍哥哥欺負你,所以你才咬他的,他欺負你,你咬回去,是應該的。要不然小軍哥哥胳膊又臭又硬,四哥哥才不會咬他。”
可是沒有人信他,大家都認定了是他欺負劉小軍。
施月看著他:“四哥哥,我信你。”
她怯生生地朝他靠近,又一次伸出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四哥哥,你要和我一起堆雪人嗎?”
最終江肆還是不忍心拒絕她。
畢竟她大病未愈,畢竟她頭上還貼著退燒貼就想著來找他,畢竟她還願意相信他。
院子裏忽然分成了兩個陣營,劉小軍周媛媛她們一堆,江肆和施月一堆。
各自在院子一角堆起了雪人。
劉小軍他們像是在和誰較勁似的,非要把雪人越堆越大,最後大的都看不清眼睛鼻子了。
施月堆的那個,和她個子差不多高,矮小但是精致。
江肆給她收集雪,把粗略的形狀做好,由施月往上麵裝飾。
雪人的衣服和頭發都是用梅花花瓣做的。
她還去把舊雪人身上圍的圍巾取了下來,戴到了新雪人脖子上,氣得劉小軍當場掀了雪人的頭。
明明江肆才搬來幾天,月月和他的關係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
他想不通!
其實施月一直沒說,養病那幾天,施月經常在樓上看下麵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