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培訓差不多了,我就讓丁浩把其他閑置的桌子拿出來用,讓她們幾個從21點開始做起,因為21點是最基本的遊戲,主要練習手頭的熟練程度。
練習得差不多了,我就讓丁浩把吉林那群荷官給打發回家了。
第一天,我讓小雨做百家樂的荷官,同時丁浩也宣布放紅,台麵限紅3萬元。可能是小雨第一次麵對這麼多賭客,一直不在狀態,不是算錯水錢就是把該補給莊家的牌補給閑家。客人一度起哄鬧場,還好劉軍比較能壓得住場麵。可越是這樣小雨越不在狀態,沒辦法,我隻好先上台做荷官。嫂子滿臉寫著不樂意,可她礙於丁浩的麵子沒說出什麼來,好像是我把原先的一切給搞亂了似的,她坐在那裏故意使勁撇著個嘴,臉拉得三尺有餘。
我知道小雨過不了心理關,看來還得讓她適應一段時間才好,於是就讓她在邊上賠碼。我做起了臨時荷官,不能顯得太熟練,怕給客人增加心理壓力。所以我就盡量放慢桌子上的節奏。
有個客人很是壞,他總想把桌子上的節奏搞亂。他是通過押錢來進行的。他每次隻押莊家,押得不多,幾千元地押。可是他故意不押整數,淨押一些很難算的金額讓我算,好像在故意為難我。
這個客人我見過幾次,聽他叫嫂子為姐,好像是嫂子的一個遠房親戚。記得他最早要來玩的時候,何剛還勸過他,不讓他玩。可他一句話把何剛憋得說不出話來,他說:“怎麼?曉梅有錢給我花啊?”而嫂子呢,對他是否上來玩也不在意,背地裏還這樣說過:“沒見過錢啊?怎麼不輸死他。”所以我對這個客人有印象,他叫小東。
算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太小兒科了,任何數字我張口就來。因為我做這個做了很久了,就是拆開了算十位、百位、千位,然後互相一加。可是我總覺得小東這樣做是有目的的,我裝作不是很會算的樣子,讓小雨去算,也是當鍛煉她。因為以後小雨是這個台麵的主角,所以一切節奏我都按照她的走。她算好了我這邊也就好了,畢竟我不能總站在荷官的位置上。
有時候我也故意幫小雨算,不過裝作業務不熟練的樣子。小雨偶爾算錯了我也不糾正,多賠幾十就多賠了,越糾正小雨越發慌。可嫂子總盯著呢,她有時候也在那裏算,不過她也是腦子慢的那種,都是到小雨把籌碼派給人家了才想起來小雨算錯了。可碼賠完了,不能再跟客人要,所以嫂子坐那裏繼續拉長著臉,很是叫人不舒服。有時候她想說話,但是被丁浩給拉住了。
嫂子幾次下來就沒了耐心,生氣地就要走,臨走時對何剛大聲地說:“準備錢吧,有得輸了。”嘴巴裏還嘰裏咕嚕地說著什麼,說完一陣風似的走了。
我既然站到荷官的位置上來了,怎麼會讓賭場輸錢呢?這個嫂子也真是的,台麵上進賬看不到?竟去注意小雨賠出去那幾個小錢,真有點要命了。
小東這樣做是有目的的,他主要是試探我是不是老手。老百家樂荷官是會輕易發現客人出千的。他試探得差不多了,可能覺得我也是個新手,就開始出千了。
小東麵前放了一疊人民幣。在這裏可以押籌碼,也可以押現金。有一把小東一下押了8735元,押在莊家上。閑家都被大家押滿了。按理說我應該叫莊贏,這樣賭場有收入。可我也不能總出千殺大賠小,所以我還是把小牌發給了莊家。透過牌靴裏橫梁的反光,我能清晰地看到我派給小東的是一張花牌一張方片2。小東在桌子上暈著牌,忽然他歡呼一聲,把撲克亮了出來,一張花牌一張方片9。通過他手上的細微動作,我知道他通過桌子上那疊錢換了牌。
那其實不是一疊真正意義的錢,隻是個換牌的工具,但是被偽裝成一疊錢。兩邊都是真錢,中間是外觀上錢的厚度。但那裏是有機關的,裏麵有卡簧,一張撲克走進去,馬上會把裏麵的撲克彈出來。
我沒聲張,畢竟我還不了解他們之間到底什麼關係,畢竟他叫朱曉梅姐姐。再說了,我一個外來的,沒必要為這個在桌麵上去叫破人家。最關鍵一點的是:他不但自己贏了錢,還幫賭場贏了錢。
反正我知道他那疊錢裏麵還有個方片2等著換,我會根據桌子上押錢的情況和我能看到的牌,決定給他什麼牌,以此來決定誰輸誰贏。一張方片2對我也構不成威脅。
又有一把,小東在閑上押了15000元。我知道他又要出千了,派牌的時候我看到有兩張花牌,就派給了他。他在那裏故意暈著牌,可能覺得有點比沒點好,就把那裏的方片2換了出來,這樣成了2點。補牌的時候,我看到張9點的牌,就又補給了他。他好像很無奈的樣子,捶著桌子。我差點樂出聲來了,但是我故意不去看他。莊家5點,他怎麼換都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