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叫鑽石王子,吃水八萬噸,猶如一艘在海上的五星級酒店。
遊艇上,數百名黑衣保鏢圍著遊艇護欄麵朝海麵站立,一臉嚴肅,一片肅殺,似乎全天下人都欠著他們錢一般。
他們身後,是一群在閃爍的燈火、暴躁的音樂中亂舞的年輕人,聒噪的,落寞的,興奮的,低沉的,無助的人,在這樣的節奏下忘記了所有。
都在喝酒,可有個男人隻在一邊吃飯,此刻已經放了五六個空碗,沒有菜,沒有海鮮,隻是大白飯,這就有點兒不合群了,用桐林市這幫富家子弟們的話說,“烏鴉掉到了鳳凰群。”
男人最多二十歲,或許還不到,上身隻穿了一件背心,一件淺綠牛仔褲,一雙pap軍勾,頭發淩亂長到披肩,他被從海裏撈上來就是這樣,皮肉都被海水泡腐了,也沒有泡去他那一身的硝煙。
男人對麵是個姑娘,他的救命恩人,白天時,姑娘在海裏玩兒摩托艇,把在海裏飄蕩的他拉了上來,所有人都在說,這個人救不活了,扔了吧,結果這個姑娘兩拳把他胸腔裏的積水砸了出來,活了一命。
姑娘左手拖著下巴,右手搖晃著紅酒杯,滿眼嬌媚地看著他,道:“餓死鬼投胎,停一停吧,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了,別撐死了,陪我喝一杯。”說著,姑娘把一杯已經放了很長時間的酒推到了男人手邊,男人想都沒想,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姑娘目光輕佻地看著他,臉上若有若無地掛著笑意,十分鍾之後,男人抬起頭,沉聲道:“你給我下藥了?”
姑娘嘴角一挑,起身,脫掉了外套,裏麵是一件比基尼,一米七的身高,筆直修長的雙腿,撐起了完美的三圍,她走到了船邊,解開了頭發上的皮套,染成金色的卷發直落至腰間,她回頭對男人拋個媚眼,一頭跳下了海中。
男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大步跟了上去,追入了海中,夜晚墨藍的海中,男人三兩下遊到了姑娘的身邊,伸手攬上了她的腰,嘴角一挑,道:“憑你的姿色,不需要下藥,你比任何藥都要毒。”
男人一口吻上了她的唇,伸手觸到了那多少男人做夢都觸碰不上的高挺山嶺,姑娘沒有拒絕,目光迷離地抱上了男人結實的軀體,發出了粗重的喘息。
不能讓姑娘沒衣服穿,男人將她最小的衣服揣到了褲兜裏,在海水裏和這姑娘一次荒唐,姑娘萬分痛苦地在男人肩頭留下了一個深深的齒痕,倔強地一聲不吭,當男人看到水裏飄走的一抹猩紅,目光有些呆滯,可是因為藥力,他停不住。
此刻,甲板上,一個年輕男子正端著望遠鏡往海麵看,一臉戾氣,姑娘目光沒在男人身上放著,隻挑釁地看著甲板上的年輕男子。
海水清涼,男人也隻一次便冷了下來,幫她穿上了那件最小的衣裳,將自己的背心套在了她的上身,帶著她遊回了甲板,將她抱起,回了船艙。
船艙在海麵下,鋼化玻璃窗外,多姿多彩的熱帶魚來回遊蕩,神秘莫測,生機勃勃,男人盯著看了片刻,回頭看著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姑娘,道:“遇到什麼事兒了,非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找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