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雪醒來時,已值中午,她舒服地發出一聲輕哼,一臉愜意,可是很快她便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急忙起身四處尋找,終於看到了陳銳的身影,她才鬆了口氣。
此刻,陳銳正背對著一個水潭大概三米,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秦慕雪癡癡地看著這個男人,心裏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她看透了男人,有錢的道貌岸然,沒錢的窩裏橫,即便自己是個大小姐,也不過是旁人眼裏的玩物。
這一年,她看盡了山山水水,經曆了人間疾苦,本想著回家後,要換一個活法,當一個堅強的女子,本以為用那樣的方式來對抗家裏人,反對商業聯姻,反對他們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以為自己很勇敢,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根本無法承擔後果,這個男人一頭長發,沒有胡子拉碴,看起來年紀也不大,遇到了危險竟然能如此從容,她很羨慕,很向往,自己如何能夠做到殺伐果斷,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忽然,秦慕雪看到水潭裏波紋震動,一條四米長的泰國鱷魚出水,緩緩爬向了陳銳,秦慕雪臉色又變得慘白,張嘴想叫叫不出聲,就眼睜睜看著鱷魚越來越近,張開了血盆大口。
猛然,鱷魚加速撲向了陳銳,女孩兒剛要發出一陣竭斯底裏的慘叫,忽然眼睛一亮。
陳銳迅速轉身,腳下輕挪,避開了血盆大口,迅速翻身至鱷魚後背,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把抱在了鱷魚背上,一聲清喝,渾身用力,翻身將鱷魚翻身而過,鱷魚柔軟的腹部朝天,陳銳迅速用軍刀給它來了一個光榮的切腹!
大起大落的感覺讓女孩兒如經曆了過山車一般眩暈,這個男人竟然在狩獵,把自己當誘餌捕殺鱷魚,他看起來單薄的身體到底蘊藏著多大的力量啊?
鱷魚很快奄奄一息,陳銳費勁地將鱷魚拉到了火堆邊上,淡淡道:“鱷魚這東西,武器隻有一張嘴,弱點又非常明顯,很好對付,我殺這玩意兒和捏死螞蟻一樣。”
女孩兒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感覺就如做夢,鱷魚和螞蟻一樣?開什麼玩笑?
開膛破肚取肉,一套流程非常熟練,心情平複下來的女孩兒道:“一看就沒少幹這事兒啊。”
陳銳沒吱聲,將肉在火上架好才問道:“你到底遭遇了什麼?”
天黑了,外麵不知道什麼鳥的叫聲迫使女孩兒朝陳銳身邊靠了靠,順著火光她看著陳銳的臉,真好看的臉啊,硬朗的輪廓,棱角分明的臉頰,雙目如鷹一般明亮,她真的從來沒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現在再想想,自己似乎不虧啊。
“家族企業,爺爺病危,大伯三叔和我爸爭了個頭破血流,爺爺看不慣,便把第一繼承人寫成了從來不參與家族生意的我,一年的綁架暗殺,讓我爹娘沒辦法了,就把我送出來躲一躲,誰都不可信,就讓我自己出門,奶奶給我發訊息,說事情解決了,讓我回去。”
陳銳嘴角勾了勾,道:“你奶奶讓你回去?而不是你爸你媽,也不是把繼承權交給你的爺爺,奶奶愛孫子要多於愛孫女,你啊,八成是又陷入了圈套了。”
秦慕雪搖了搖頭,道:“圈套就圈套吧,我想我爸媽了,秦氏集團的財產愛給誰給誰吧,血濃於水,他們總也不能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