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島嶼上一片死寂,仿若無人。
天空中一隻海鷗墜落,跌倒了陳銳麵前,他是把捕鯨叉當飛刀將海鷗打下來的。
遠處,龍獅虎看著這一幕,心中喜悅,這小子撐不住了,這場戰爭,殘影突擊隊到底還是沒輸。
陳銳吃了海鷗的胸脯肉,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拔出了插在海鷗身上鋒利的刀,將自己的一頭長發剃了下來,小心地擺在地麵,然後將刀刺入了身邊的屍體的脖子,順著骨縫撬開了他的脊椎,將他的頭割了下來,陳銳從鞋底拔出一根細細的針,拆掉了衣服上的線,將自己的頭發縫到了那顆頭顱之上,一片血肉模糊。
能不能將龍獅虎騙到,就看這一手了。
陳銳閉著眼睛考慮著龍獅虎那把槍打在頭上的效果,以及人在瞬間死亡的狀態,陳銳將長槍槍管固定住了那顆頭顱,緩緩舉了起來,伸到了外麵,“轟”一陣驚雷般的聲音傳來,子彈將那顆頭顱打成了粉末,這是他娘的世界上明令禁止的達姆彈,這個龍獅虎,真怕自己死不了。
龍獅虎現在一定非常激動,可是到底能不能讓他上當,就看天意了。
接下來的島嶼真真地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微風拂過,帶著濃厚的血腥味,飛蟲野獸在此刻都敢冒出頭來,為這裏的死亡做著公證。
陳銳在原地盤膝而坐,一動不動,生怕自己發出一點動靜,讓龍獅虎發現自己還活著,那樣一來,自己就沒一點兒機會了。
他沒有東西可吃,隻能喝手邊雨水積水,一天,兩天,三天……一直到第五天頭上,龍獅虎還沒有上來,這股子撐勁兒,也確實對得起他在江湖上的名號了。
第六天,陳銳猛然睜眼,一頭成年老虎順著血腥味溜達到了他的附近,這是一頭印支虎,身長達到了兩米四,陳銳看著頭皮發麻,以刀殺虎,自己做得到,但是,這頭老虎不能在死在自己麵前,更不能在自己麵前被驚走,這都會引起龍獅虎的警惕。
第七天,它會吃腐肉,還是會獵殺自己這個有溫度的人?
陳銳緩緩地呼氣,氣沉丹田,憋住氣口,使得渾身肌肉堅硬如鐵,即便如此,自己能擋得住老虎的咬合力嗎?他閉上了眼睛,因為自己的眼神太過於犀利,老虎會朝著自己吼叫,便又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眼看著老虎愈來愈近,陳銳的心髒沉到了冰點,沒想到這麼久的布局,會毀在一頭老虎的手裏。
老虎從容淡定地朝著陳銳走去,如觀魚賞花一般,陳銳握住了刀,心想著,“算了吧,先殺虎,再想其他。媽的,這島上怎麼會有老虎。”
龍獅虎同樣在觀察著這頭虎的行為,看著老虎輕鬆愉悅的步伐,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那個地帶絕對沒有活人了。
而就在此刻,突擊步槍的聲音驟起,整整一梭子子彈完全打入了老虎的軀體。
十天已經過去了,龍獅虎和陳銳都忘記了,這個島嶼上此刻還有第三個人,那就是秦慕雪,好幾天了,她一直在關注著陳銳和龍獅虎的交鋒,雖然她不知道陳銳在用什麼戰術,也知道不能過去打擾,可是她明白,這頭老虎一定是他的一個大麻煩,於是她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