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陸飛鶯就起來了,陳銳早在院子裏打了一套太極拳,他外練筋骨內練氣,睡兩個小時相當於別人睡六個小時,倒是秦慕雪被他折磨的夠嗆,不大能醒得來。
陸飛鶯在廚房裏準備做早飯,陳銳道:“別做了,去外麵買一些,也沾一些人間煙火氣。”
陸飛鶯也想和陳銳聊聊,便和陳銳出了門。
濱河新城小區東邊就是金門橋,有個早市,有古城門,小樹林,城內河流,地攤,吆喝,熱鬧非凡。
陳銳幾乎從來沒見過這樣熱鬧的場麵,在國外執行任務時,在最熱鬧的地方也沒有這麼接地氣,聞著小吃街邊飄來的香氣,胃袋抗議的聲音非常真切,陳銳擠到一個三輪車前要了一套煎餅,最小的那種,就是嚐嚐。
糖葫蘆,臭豆腐,生蠔扇貝,龍蝦尾,雞翅膀裏塞著的大米飯,各種水果調成的粥,吃了一路才滿足了。
陸飛鶯在後麵跟著,看著陳銳這個小吃貨很無奈,又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陶淵明詩是怎麼寫的?窮居寡人用,時忘四運周。
怪不得有那許多名人雅士選擇隱居呢。
如果自己的肩上沒有責任,陳銳不是軍人,流螢也不是陸家的二小姐,自己這個當大姐的看著他們結婚生子,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也值得了。
權勢也如圍城,外麵的人想進來,裏麵的人想出去的,但是出的去嗎?出不去!如果陸飛鶯把所有權力,股份交了,下一步麵臨的就是死亡,就像是在戰場上,一步不得退。
陳銳就從來沒想過換一種方式生活這個問題,從小在軍隊長大,他體內的血都是軍人的血。
沿途盡是男人對陸飛鶯炙熱的目光,陳銳自然得當一把護花使者,手像鐵箍一樣在陸流螢小蠻腰上放著,陸飛鶯沒別扭,因為就這隻手,不知道掰斷了多少鹹豬手,被別人摸了,還不如被這個小色鬼占點兒便宜呢。這小色鬼說過一句名言,“大姨子小姨子,就是給姐夫妹夫用的!”
陳銳得了便宜還賣乖,道:“美女這東西,沒本事的人占有就是個禍害。為了保護你,我被好多男人盯上了,要是眼神能殺人,我都死一百次了。”
陸飛鶯道:“得了吧你,你小子就是能占便宜則占。在部隊還有規矩能約束你,現在好了,誰也管不了你了,鬆開吧!”
陳銳雙手揣兜,嘴裏叼著煙,道:“老佛爺是什麼人?”
陸飛鶯道:“桐林市商業圈裏有十強企業,五十大家族,小型企業,微型企業多如牛毛,都有自己的勢力,說白了就是打手,自然得有些秩序,老佛爺就是桐林市商業會長,桐林市的官方都得倚仗她穩住桐林市經濟,一點兒不誇張的說,隻要老佛爺一聲號召,桐林市的捐款,可以抵得上歐洲一個國家一年的gdp。很厲害,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權力有權力。”
陳銳道:“有點兒當年杜老大在上海灘的味道,不過,那不是功高蓋主了?難道不會被當一條大魚給宰了?”
“說的也是,可是從來沒見她出過什麼亂子。”陸飛鶯道:“說不定是京城那邊有背景。”
陳銳道:“我感覺有點兒滿清皇室之後的味道。”
陸飛鶯點點頭,道:“反正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深不可測。是個暗流中的人物。”
陳銳問道:“那周雲海呢?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陸飛鶯道:“更是個意外,我爺爺要槍斃流螢的時候,是周雲海的人從我爺爺的槍口下把人搶出來的,一直照顧我們,我查了好久才查到他們是閩南的勢力,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說實話,我還挺惦記他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