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無恙,守山的戰士們接到了撤退命令,可也不能白來一趟,來了一場山地拉練回去了。
陳銳在山洞中轉醒,內視著自己的身體,他覺得沒有哪一瞬間是比現在更好的,清洗了身體,在劉小魚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他說:“你這人,讓我死都死不痛快!”
劉小魚白眼道:“你這人,良心真的被狗吃了,人家辛辛苦苦地救你,你反過來埋怨我?”
“可不麼,你這人就是有病,哭的倆眼跟桃子似的,背著老子翻山越嶺,老子一個大老爺們兒,讓你個妹子這麼伺候,傳出去了咋帶兵啊?”
聽著陳銳一陣怨天尤人,劉小魚生出了一肚子怨氣,道:“姑奶奶就該趁著你人事不省的時候,一刀捅死你!”
陳銳“嘖嘖”了一聲,“真最毒的婦人心!”
“行了,別貧了,我給你剪剪頭發吧,瞅瞅你這一頭雜草!”
陳銳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道:“我幫你洗洗。”
劉小魚光著腳站在冰涼的山澗裏彎著腰,陳銳就用瓢舀起水,將她的長發打濕,用古老的皂角弄得她滿頭泡泡。
陳銳問道:“你師父他老人家沒事吧?”
“沒事兒,閉關回氣呢,半個來月就恢複了,可是毒王和尚可折了大壽了,估計就是這幾天的事兒。”
陳銳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道:“這個人情欠大了,以後見了佛門弟子,可得和人家好好說話。”
“他可沒做賠本兒的買賣,那個叫小鴿子的小尼姑,老和尚托孤給你了,怎麼安排呀?”
“小尼姑?”陳銳失笑道:“就那個十歲剛出頭的小光頭,老和尚咋想的。”
劉小魚不忿道:“看上了咱們的背景,給他的師門鋪路唄。”
“哈哈,你這條小魚,怎麼這麼沒良心?老和尚也不壞,你這麼清冷地看人家,好嗎?”
“哼,就看不慣他那副裝逼的樣子,他救你,第一是勝負欲,第二是被我師父激的!”
陳銳撇撇嘴不置可否,幫劉小魚洗完了頭,道:“小尼姑倒也好安排,老佛爺不是住在雞鳴寺嘛,老人家一輩子也沒個一兒半女,給她安排過去。流螢呢?”
劉小魚道:“綁著呢,畢加索讓她二次上癮,這下不好戒了,畢加索不死,她就永無寧日!”
陳銳嘴角勾起,道:“畢加索真的敢來啊,膽兒是真大,真當桐林市是不法之地了,我的手機呢?”
劉小魚從衣兜裏將手機掏出來遞給他,陳銳當即給武極發了信息,道:“你和權幹青的行為再不受控製,報複性的幹一些活吧!”
不管劉小魚怎麼想,陳銳無論如何都得去見見毒王和尚,老和尚麵如枯槁,在佛像下盤膝而坐,陳銳入鄉隨俗,給他行了五體投地的跪拜大禮,道:“大師,我陳銳就是一個年少頑童,承蒙大師相救,本應給您養老送終,可是小子肩負著一些職責,先走了!”
毒王和尚呢喃道:“阿彌陀佛!”
陳銳道:“小鴿子我帶走了,以後蒼山暮雪,隻要我不死,總能保護好她。”
毒王和尚道:“善哉善哉!”
小女尼小鴿子戀戀不舍,眸子裏一直含著淚水,但是師傅的話她要聽,所以雖然不舍,但是走的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