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之後,陸飛鶯才發現自己的外套沒帶,身上還穿著禮服,凍得瑟瑟發抖,抬眼看了看陳銳,目光帶著一點央求,陳銳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卻發現,劉小魚,陸飛鶯,陸流螢,慕容微雨都穿得很少,他準備把衣服交給小鴿子,結果小鴿子穿的很多。
權衡之後,他還是將衣服披在了陸流螢的身上,哪知道就這一個動作,把陸流螢惹哭了,開始的時候,隻是掉眼淚不出聲,可是後來哭出了聲,但是像是被掐著脖子,又像是做賊,越哭聲音越大,仿佛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悲傷一般,已經快十一點了,好在沒有幾個人,否則,魯迅先生可以寫《示眾2》了。
對陸流螢的感情,陳銳是割舍不了東西,可是陳銳卻弄不明白她為什麼哭,隻能抱一抱她,除了說一句“沒事兒”,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但是陸飛鶯卻明白,今天陳銳說了一句,要和她結婚。
陸流螢這些日子最怕的,就是陳銳和她分手。然而陳銳今天還對眾人說,她是自己的女人。
陳銳懷抱著的陸流螢,忽然感到了一陣眩暈,他當即閉氣,用拇指在自己心髒大穴狠狠磕了一下。
這個小動作隻有劉小魚看到了,她想上前,卻被陸飛鶯拉住了,她低聲道:“讓她哭吧,壓抑太久了。”
劉小魚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擔心陳銳的身體有問題!”
劉小魚話才說完,就看到陳銳流出了鼻血,流了陸流螢一肩膀,陳銳抹了抹自己的鼻梁,低聲道:“好了,別哭了,孟薑女哭倒長城,你再哭,這金華酒店也被你哭塌了。”
大家看到陳銳的異樣,都緊張了起來,可是劉小魚接觸到了陳銳的目光,到嘴邊的話變成了:“你身上那個真氣雖然能化酒氣,但是有個臨界點,超過臨界點,酒就是毒藥,哪能那樣呢?今天你自己喝了有六斤吧?你得多久才能消化完?”
陳銳道:“不礙事兒!”
陸流螢從陳銳的懷裏鑽出來,低聲道:“你這件襯衫挺貴的吧?被我弄髒了,傷心,讓我再哭一會兒吧!”
陳銳笑道:“行了,一輩子有那麼多眼淚,非得一次性哭幹嘛?”
她說:“磚家說,眼淚有毒素,我排毒呢!”
陳銳微微一笑,道:“好了,說的好像多對不起你似得。”
陸流螢這才破涕為笑,道:“陳銳,對不起,我那麼對你,你還這麼對我,我心眼兒小,斤斤計較,難受。不過我以後再也不那麼對你了。”
陳銳笑道:“那你以後就好好幫大姐打理公司。咱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陸流螢把頭點著跟小雞啄米一般。
陳銳安排牛大力送她們回家,小鴿子還是跟著陸流螢,慕容微雨如今居無定所,這兒呆幾天那兒呆幾天,像個流浪的姑娘,陳銳安排她去保護陸飛鶯姐妹二人,說是保護,實際是陸家姐妹生活溫馨,可以潛移默化地溫潤慕容微雨的躁鬱症。
其實她的躁鬱症不是那麼嚴重,她完全可以控製,瀕臨控製不住,她也隻找一些敵人發泄。
成功支開了所有人,隻剩下劉小魚一人的時候,陳銳的嘴裏也開始嘔血,可他還是保持著正常的動作上車,坐到了後排,剛關上車門,陳銳便嘔出了一大灘血,靠在了後座上,劉小魚熟練地開車,道:“剛才看你的狀態就很不好,怎麼會又中毒?我一直在監視這裏的所有人,每一道菜都有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