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魚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將陳銳背進了房間,林素衣和白景春想上去搭把手,劉小魚卻不讓任何人靠近。
劉小魚把陳銳放在了床上,坐在一邊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陳銳那張愈發慘白的臉頰,當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活這麼大,她都沒有像現在一般無助過。
藥王在山上,信號時好時壞,現在那邊完全聯係不上了,隻能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了,但是怎麼處理呢?去明家要特效藥?但怎麼可能?明家現在是現下的武林魁首,明擺著就是要打壓陳銳,怎麼會給特效藥,況且,有沒有特效藥還不知道呢,或許隻能帶他訪遍天下神醫了。
她此刻都忘記了,她自己本身就是醫學界的天花板。
陳銳在床上躺著,突然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了劉小魚,看著這位淚流滿麵的丫頭,說道:“你哭什麼?我這次是真的救不活了嗎?”
劉小魚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哪兒哭了,死了活該,讓你亂跑。”
陳銳躺在那裏不說話了,片刻,劉小魚問道:“你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
陳銳幽幽道:“我總結了一下我過去的這二十年,我腦子裏最早的記憶,便是小姑看著我笑,從三歲開始,我便被關在密室中訓練,六歲,帶著一幫家世顯赫的娃娃兵去打架,把一隊十八歲的新兵蛋子幹趴下了,以後一直打勝仗,不知道為什麼,在國外我一直都好好的,一回來,工作為什麼這麼難開展?他娘的,想不通。”
劉小魚被說得非常難過,“陳銳,我覺得先帶你去一趟武當山吧,七步催魂是傷內功的內功就像是大馬士革彎刀,刀鋒有細小的鋸齒,傷口難以愈合,真氣入體,會一直肆虐,你現在還沒有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毒王和尚給你易經伐髓,強化了你的經脈,而武當山內功路數別具一格,或許有辦法,把毒逼出去呢?”
陳銳笑道:“小魚兒,江湖中的事情,你知道的好多啊!”
劉小魚抹了抹眼淚,道:“要不然呢?雖然軍方對江湖保持一個包容的態度,但是他們的戰鬥力太強,軍方也一直在監視,司令員是主要負責人,我作為司令員的貼身保鏢,自然得了解他們。”
劉小魚道:“隻有找二十個能一指頭點死你的高手,把你體內這股肆虐的真氣消磨了!這股真氣,是受掌力的人越強,它的肆虐越強”
“得了吧,我好歹也是兩歲就開始紮馬步的人了,市麵上有一手指頭就能點死二十個我的人嗎?有嗎?如果有的話,我還不如廢了呢。”話畢,陳銳看著劉小魚,神色曖昧道:“小魚兒,內個,我看現在我也不成了,我想,我也不能留下什麼遺憾不是?讓大家都出去吧,你留下,和我行一下人倫大禮,我死也沒什麼遺憾的了。”
陳銳這話說話,劉小魚整個人都傻了,林素衣和白景春低頭走出了房間,詹弗妮臉色緋紅一片。
劉小魚聽到陳銳這樣直白的話,再也淡定不起來,渾身都開始發抖,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陳銳,腦子裏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要不要扇這個為長不尊的家夥一耳光,而是合計著,如果自己要答應了他,司令員那邊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