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有陽光,陳列整齊,掛上了國旗和國徽,牆壁上寫了四個字,“天下大同!”
氣氛嚴肅而和諧,很容易讓人平靜下來。
陳銳和劉小魚分別將帶有國徽的大簷帽和卷簷帽放在了桌上,劉小魚打開了電腦,正常做著審訊記錄。
畢加索看著陳銳,道:“陳銳,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強悍,我會輸,可能是因為這裏不是我的主場,到處都有支持你的人,我才會輸。”
陳銳平靜道:“不重要了,戰爭看結果,而不看過程,如果你對此有執念,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回答你。雖然說了多餘。”
為了交流無障礙,也保證畢加索可以聽懂自己每一句話的意義,所以,陳銳說的是畢加索的母語。
畢加索道:“我想問,上次我派人給你下毒,你為什麼沒死?”
陳銳道:“你的人犯了一個所有人都會犯的錯誤,如果當時我中毒,他一槍把我打死,這世上就沒有狼頭了,可是你的人總是特別想在一個強者麵前炫耀自己的本事,第一沒有給我下當場斃命的毒量,二沒有一槍打死我,自然給了我的人救我的機會,華夏神奇,你們看似無法治療的毒,我們卻救得活,這也是我們狼血大隊特別信奉的一句話,活著,不服輸,就有希望。”
“那這一次呢,我和你們的江湖門派達成了協議,他說一掌你就再無翻身之日,可你如何還能贏?”
陳銳笑道:“你們這幫人知道我陳銳,是因為我總是在世界上行走和你們為敵,華夏神奇也可怕,可怕之處在於,露頭的,都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往往是那些不願意露頭的,你永遠不知道什麼地方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神奇的人出現,我也不知道。”
畢加索道:“我還好奇一點,為什麼陸流螢被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都沒有讓你的精神崩潰?那樣的女人,你不但不放棄,還會讓她又變成了人?”
“這是一個傳統文化的問題,我們華夏以家庭為單位,永遠不會放棄親人,你們國外不一樣,你們也愛自己的孩子,也愛自己的父母,卻永遠不會把別人的利益放在自己的頭上,陸流螢被你欺騙,是因為她心裏裝著他的爺爺奶奶父親母親,而流螢是我的女人,如果她離開我不是本意,我一定不會放棄她。”
畢加索往後縮著自己的身體,不準備再說話了。
陳銳道:“畢加索,雖然你淪為了階下囚,可是,你用不著畏懼。”
畢加索抬頭看向了陳銳,道:“我不畏懼,從我拿槍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我自己會死,現在,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再說話,就是多餘了。”
陳銳道:“為什麼會多餘,能解釋一下嗎?”
畢加索的身體擺出了一個最輕鬆的姿態,這麼看來,他真像是一個藝術家,曾經他瘋狂地令人發指,現在安靜地令人發指,他道:“我說不說,都是一死,死一次和一百次沒什麼區別。狼頭,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審訊我,你是想知道,對付你們西南軍區和陸氏集團的人是誰,我特別喜歡看你現在的無奈,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就是那最後的人。”
陳銳不急不躁,道:“很好,你在維護你背後的勢力,說明你還有自我認同的需要,說明你還有一些人性。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你可真的沒有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