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的周圍一室間出現了一個真空的圈子,一如之前一樣。

這種無限接近死亡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真實,白悅也顧不上偽裝,臉上表情管理已經喪失:“你們看著我做什麼?該不會真的逼著我去死吧?可是剛剛捅死人的明明是他,為什麼不讓他去呢?”

說這話的時候,白悅有些崩潰的,伸手指著一旁的中年女人,對方和剛剛的那個男人明顯是有著什麼關係。

此時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呆愣,聽到了白悅這樣聲嘶力竭的吼聲,同時指著自己的手指,眼神瞬間變得有些瘋狂。

“是!那也不是你們逼我的!我隻是想要為了聖子做一些事情,結果你們卻這樣逼我!”

也不知道女人像想到了什麼,瘋狂的就朝著旁邊的柱子跑去,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距離她最近的人趕忙一把將人扶住,可是此時的女人已經喪失了生的意誌,隻是幾息的功夫就已經沒有了呼吸。

“現在怎麼辦?”

接觸女人的那人臉上並沒有任何驚慌,仿佛自己手上扶著的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模具。

其他的人也皆是如此,安憬溪在此時偷偷的看了一下在場的人的表情,發現大多數人都比較冷淡,雖然有幾個人也流露出不忍,但是那些人往往表現的也是如同白悅一樣都隻是浮於表麵。

最先開口的眼鏡要男人並沒有說話,隻是推了推眼鏡框,隨後在所有人的人身上打量了一番,最終落在了很是緊張的白悅身上。

白悅下意識後退幾步,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繼續用它做實驗,不正好嗎?”

這話一說出口,白悅也反應過來,自己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但是緊張以後便是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感覺,看著其他人的眼神,裏麵並沒有了先前故作可憐的模樣,反而帶著幾分刻薄和怨毒。

“你們為什麼都這樣看著我?難道你的心裏不是這樣想的嗎?而且現在已經有一個活活的試驗品,為什麼非要讓一個健健康康的我去犧牲?”

白悅的話讓在場的不少人都皺了皺眉頭,但是也懶得有人跟她多說,所有人都朝著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身邊走去。

察覺到自己被無視,白悅瞪大眼睛,大口喘氣,眼睛充血的模樣像極了快要爆起殺人的犯罪者。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冷夜從自己身邊走過,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白悅像是回過神來,當下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臉。

感覺到了自己誇張的麵部表情,當下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但是冷夜卻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等到過了她身邊走了幾步之後,突然停下來,轉身回頭看去。

白悅原本十分沮喪的表情,頓時又一次激動了起來,看向冷夜的眼神裏充滿了希望。

可是冷夜卻並沒有如同白悅所想的一樣,隻見男人隻是淡淡的回眸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而是盯著後麵的一個方向,有些催促又有些無奈的說:“快過來。”

白悅下意識上前走了一步,但是緊跟著聽到身後傳來應答的聲音,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發現正是安憬溪朝著冷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