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來不及反應,那個女人就已經再一次恢複了之前的狀態,飛快的跑到了小女孩的身邊,整個人又哭又叫。
這時候冷深總算是知道了自己為什麼總覺得對方看起來有些眼熟,如果那個小女孩兒長大一些的話,恐怕會十分接近麵前女人的長相吧。
所以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有血緣關係的。
冷深心裏下定了這樣的結論之後,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手。
可惜現在那個小姑娘已經沒有辦法長大了。
一直關心著冷深情況的安憬溪這時候自然是發現了不對勁,特別是在聽了保鏢隊長剛剛的話就知道那個小姑娘雖然沒有和冷深有太深的交情,可是這麼久的接觸之下定然也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最起碼麵對一個之前還活生生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人突然死去,她作為一個成年人尚且不能接受,更不要說一個小孩了。
於是安憬溪連忙走上前去,將冷深的手握住,見到他一臉茫然的盯著自己,眼神中帶著幾分不知所措的模樣,心裏更是心疼的要命。
“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媽咪,如果我當時沒有跑的話,或者是帶著她一起,那就不會……”
“那你有辦法阻止嗎?你又怎麼能確定他們在得到了你之後會放過這個小姑娘的?”
安憬溪開始舉例那些人的喪心病狂,這麼一想的確是有道理的,但是冷深心裏卻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愧疚。
伴隨著女人的一陣發泄,旁邊的幾個人雖然知道這時候打擾對方有些不太道德,可是情況既然都已經發生,那些未知的危險說不定正潛伏在暗中等待他們。
安憬溪想到現在還不知所蹤的冷樂,擔心自己見到他時候也會是麵前的小女孩兒一樣,隻是一個瘦小單薄的屍體。
哪怕於心不忍,但是這個時候也是站直了身子,朝著那個依舊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女人走了過去。
“我知道你現在十分的傷心,但是我的孩子現在還不知道情況究竟如何,所以能不能……能不能求求你幫幫我?”
說這話的時候,安憬溪有些不確定,因為對方的精神狀態實在是不穩定,如果這個時候像剛剛一樣犯病或者是又把他們誤認成了那些壞人,恐怕這一次又要一無所獲。
本身在救助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們就抱著能夠從對方身上挖掘出多信息的想法,可是一路上對方就仿佛是一個被包括折密不可封的匣子,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結結實實的封在了嘴巴裏。
甚至安憬溪想著實在不行,等到一會過去的時候去那個看起來是分詭異的地窖看一看,萬一真的有人在裏麵呢?
那個女人就好像沒有聽見安憬溪的話,呆呆的沒有一點反應,安憬溪等了片刻之後,又一次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本以為這一次對方依舊不會給出任何反應,結果卻在片刻之後女人猛的站起身子。
“跟我走。”
因為大哭,所以嗓子已經沙啞的不像話,可是這時候的女人卻也沒有絲毫擔心自己嗓子受傷的樣子,直直的朝著剛剛他們出來的地方走去。
安憬溪心裏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想要確定他的精神狀況,但是因為對方的步調太快,也隻能默默的跟著。
熟悉的路線,熟悉的空間,幾個人又一次來到了剛剛的那個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