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了血,燒餅鋪老板有些害怕,虛張聲勢的嘟嘟囔囔地罵著:“可惡的小偷,敢偷我的燒餅,看我不打斷你的賊手!”
這時旁邊一家小飯館緊靠窗口的吃飯的兩個人看到被追打的寧雨秋,眼睛一亮。兩個人交換一下眼神,其中一個人快步走了出來,叫道:“嘿,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當他裝模作樣的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就對燒餅鋪老板說:“不就是兩個燒餅嗎,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事兒就算了,別因為這點小事兒再鬧出人命,你說對吧?”
燒餅鋪老板也怕事情鬧大,不好收場,就坡下驢,一邊嘟囔著,氣呼呼的拖著擀麵杖走了。
人群散去,寧雨秋也慢吞吞地準備離開。
“喂,要飯的,等一下!”那個人再次喊道。
寧雨秋停下來疑惑地看著他。那人走過來,遞給他一個肥肥的雞腿,說:“餓了吧,吃吧!”
寧雨秋感激地看了看他,說:“謝謝大哥!”
“來,叫這個兄弟進來吃吧。”另一個人也從飯館裏走出來,對寧雨秋說。
“不……不……不用,謝謝,謝謝!”寧雨秋連忙推脫著。
“來吧,別客氣,一個人出門在外,不容易,來裏麵吃口熱的,暖和暖和!”一個人熱情的的相邀。
寧雨秋拗不過,跟著他們進了飯館。
飯館裏溫暖如春,寧雨秋的心裏也暖暖的。這是他兩個月來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吃一口熱乎飯,他感激的望著兩個人。
寧雨秋看到這兩個人身上穿著礦工的服裝,一看就是鐵礦的礦工。兩個人很健談,談話中告訴寧雨秋,他倆一個叫馬二楞,一個叫杜龍,是從外地來這兒打工的。
看到桌子上的食物,寧雨秋兩眼放光,不管杜龍和馬二楞怎麼看他,放開了狼吞虎咽,風卷殘雲般得幾乎把一桌子菜都吃光啦。他已經兩個多月正兒八經的吃過一頓飯啦。
杜龍又要了幾瓶啤酒,給自己和寧雨秋都倒上,自己慢慢喝著,耐人尋味的觀察著寧雨秋。
寧雨秋端起酒杯,一口將啤酒罐進肚子,舒服的打了個飽隔。
杜龍和馬二楞有點驚訝,感覺這個小要飯的倒是夠皮實,挨了好幾擀麵杖,竟然沒事兒,一般人恐怖就算沒有被廢掉,也可能被打成腦震蕩。不過既然寧雨秋沒事兒,他們也就放心啦。
杜龍慢悠悠地問道:“小兄弟是哪裏人?”
寧雨秋搖頭。看到寧雨秋癡癡傻傻的樣子,馬二楞皺皺眉頭,有點拿不定主意,他猜不出來這個小黑小子到底是真傻,還是有著難言之隱,裝傻充愣,不過既然他不想說,杜龍也就不再追問,反正無論是真傻還是有難言之隱,對他們兩個的計劃來說都是有利的。
“你怎麼會來到這裏的?”馬二楞接著問。
“我……我坐火車來的,嗚——”寧雨秋傻乎乎地說。
“小兄弟,請問你貴姓?叫什麼名字?”
“寧雨秋,我叫寧雨秋。不是吃的魚,是下雨的雨,秋天的秋。”寧雨秋傻乎乎的解釋著。
杜龍和馬二楞故意又聊了一些礦上的事情。寧雨秋正愁沒處打聽鐵礦的事情,有了這兩個人的介紹,對鐵礦有了一些了解。聽說礦工的工資高,寧雨秋露出豔羨的神情。杜龍笑了笑說:“怎麼,你也想到礦上幹活兒?”
“嗯。”寧雨秋怯怯地說,“可是我的身份證早就弄丟了,礦上會要我嗎?”
杜龍沉吟了一下,說:“這可有點難辦……”
寧雨秋心一沉,感到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