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走到距離礦長辦公室不到十米的時候,胡四老娘被地上的石頭拌了一下,一個趔趄倒向地麵。
就在她的身體即將撲倒在地麵上時,一隻有力的手一把扶住了她,將她扶了起來。
胡四老娘抬起頭,看到麵前站著一個麵目微黑的年輕人,和藹地看著她。
雖然沒有見過新礦長,但是她還是一下就確定這個人就是新來的礦長。
“您是礦長吧?”胡四老娘說著話把胡四放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娘——”胡四趴坐在地上痛苦地叫著,想把娘拽起來,卻怎麼也掙紮不起來。
寧雨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老太太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
老太太執拗著不肯起來,但是卻拗不過寧雨秋有力的雙手,她索性一把抱住寧雨秋,大叫“礦長,求您寬恕我的孩子,救救他吧!”
“老媽媽,您起來!”寧雨秋說。
“您要是不救他,我就跪著不起來!”老太太說。
寧雨秋無奈地說:“您不起來我怎麼救他呀!”
聽了寧雨秋的話,老太太如釋重負,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嘴裏還在不停地嘟囔著,讓寧雨秋救救他的兒子。
寧雨秋看了看地上的胡四,角色瞬間冷峻了起來,說道:“說吧,為什麼要朝我的車隊下手?”
胡四眼神躲閃著,吞吞吐吐地說:“我……就是……想訛點錢!”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寧雨秋冷笑道。
“沒……沒有……沒有誰,是我自己的缺錢了!”胡四驚恐地說。
“哈哈……”寧雨秋打著哈哈說,“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可以走了!”
說完他轉身就向辦公室走去。
看到寧雨秋要走,老太太急了,她在一旁已經聽明白了,兒子還有事兒瞞著寧礦長,她急切間一巴掌拍在兒子頭上,罵道:“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就算死了那些教唆你碰瓷的人也不會替你收屍!”
胡四低下頭,腦子裏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他毅然決然的抬起頭,說:“我說。”
寧雨秋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
胡四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說:“是我們村長胡德奎讓我幹的,還說事成之後多給我分五百塊錢。”
寧雨秋皺眉思考了片刻,問道:“他好歹是個村長,怎麼會做這麼小兒科的事情?你們以前也經常這麼做嗎?”
“也不是僅僅為了點錢,有時候為了逼礦上答應村裏的條件,也會采取這種手段,比如設卡、斷路、圍堵礦山大門等等。”胡四說。
“這次呢?是為了什麼?”寧雨秋接著問,他必須要搞清楚苦井村刁難鐵礦的原因。
胡四搖搖頭,表示真的不太清楚,他想了想說:“不過我好像看到青龍會的人來找過胡德奎,不知道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寧雨秋點點頭,看來青龍會仍然不死心,還在處處找他的麻煩。如果不能解決青龍會,那麼他的麻煩就永遠沒完沒了,他的心裏湧現一股淩厲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