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做了祈福之法,才將蘇丞相召來的!”
……
聞棲辭身負重托,不得不再次舉劍。
福臨央蘭是大典才能用的,他也記不全,便如平日練劍一般,隨意舞了一支。
中途休息時,發現蘇青時看著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此刻心裏是不是又在想著回宮怎麼彈劾他。
聞棲辭心煩意亂,難得去管。拎了隻酒壺,尋了處偏僻角落。
“聞大人。”
她果然過來了。
聞棲辭有樣回樣:“蘇相。”
“你好像不太高興。是因為……見到我了嗎?”
聞棲辭皺了皺眉,覺得這話有些怪怪的,他難得細細品讀,隻是下意識搖頭。
“那是為什麼?”
他放下酒壇,看向蘇青時,神色有些迷茫。
“蘇相,你覺得祈福求天真的有用嗎?”
“有沒有用是其次,但的確能穩定民心。”
他牽起嘴角,神色嘲諷,“什麼穩定民心,什麼央蘭祭師。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賣藝的,百姓看我舞劍,忘記自己身臨險境,這就是穩定民心?是自欺欺人吧。”
蘇青時點了點頭。卻什麼也沒說。
“你也這麼認為?”聞棲辭微微一怔,“你真的這麼認為?”
“當下局勢,我們應當盡快給城外的不腐屍怪投藥,一旦發現此計不成,立刻再想對策。”
“嗯。”
開啟一場祈福之法,勢必要完整結束。
否則這群求天求地的百姓們不得把他鬧死。
“祈福畢!”
終於結束了。
他話音落下良久,人群都是安靜的狀態。
“結束了?”
“為什麼就結束了?”
“不用血嗎?”
“是呀為什麼不用血?”
“這樣的祈福有用嗎?”
……
聞棲辭深吸口氣,轉過身道:“一般作法,不必祭血。”
“祭師大人,人命關天,為什麼是一般的作法?”
“對啊,都說不祭血的作法是沒有用的!”
“大人,您祭血吧。”
……
外頭的怪物不知道多覬覦他的血,他要是祭了,恐怕更引得怪物發狂。
不是不祭,而是不能。
“本師說過了,一般作法,不必祭血,大材小用,必遭反噬!”
眾人被他冷聲一喝鎮住了。
“祭師大人,為我們作一場大法吧,請一定要趕走這個怪物呀。”
“求祭師大人為邊南做場大法!”
幾個領頭的一起,所有的百姓都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聞棲辭看向糾結的秦昭,他臉頰一陣抽搐,最後,也單膝跪了下去。
“末將求祭師大人為邊南做場大法!”
“……愚蠢啊。”聞棲辭搖頭。
“大人,您說什麼?”
聞棲辭頭也不回,隻揮了揮手,“去準備。”
避所內,蘇青時調息凝神,減緩左手疼痛。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
“做完了?”
聞棲辭疲倦搖頭,調笑道:“我聞氏血脈有見光之咒,非的拋頭露麵才能穩住人心。”
“要你祭血?”
聞棲辭看著左手,喃喃道:“隻放一點點,應該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