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不卑不亢地點了點頭:“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陳鋒。”
他看起來很淡然,實際上周身都已經緊繃起來。掌門最次也是元嬰巔峰,這麼近的距離,如果突然暴起,對陳鋒發動攻擊,他沒有任何機會。
不過出乎意料,掌門好像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而是淡淡地說:“你,和江川的事,”他說到這,瞥了江川一眼,“二長老都跟我說了。我不管你們是為何而來,傷了我門下的二長老,我都不可能放過你們。”
江川扯著陳鋒後退了幾步,和掌門拉開距離,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要戰便戰。”
江川的舉動看似魯莽,但陳鋒知道,他做出的才是最正確的應對。先拉開距離,不用懼怕掌門突然暴起時他們會躲不開。
掌門餘光瞥了一眼陳鋒手中拎著的流火環蛇。二長老不識貨,他可識貨。這把刀是真正的神器。如果能得到這把刀
掌門心動了。
陳鋒沒有看見掌門看了流火環蛇,卻捕捉到了他眼中的貪婪。當即陳鋒就看明白了,這位掌門必定有所圖。一時之間,陳鋒更加戒備。
掌門的目光也僅僅是那一瞬,而後便恢複了之前正氣凜然的模樣。掌門盯著陳鋒:“聽二長老說,你自稱是我祁連門的祖師爺?”
陳鋒麵無表情地回答道:“正是。刀修,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難道你們那位二長老回去跟你稟告的時候,沒有提到我是刀修嗎?”
掌門也是一驚。二長老確實沒說,但聯想起二長老的傷勢,掌門心裏已經有些信了。二長老的實力他最清楚不過,卻被兩個後生晚輩傷成這樣,太不正常了。但如果眼前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是刀修,一個是魔修,就有的解釋了。刀修和魔修的強大,他再清楚不過了。
但陳鋒說自己就是祖師爺這種事,掌門是打心裏嗤之以鼻。飛升的人還能下界來?還跌到築基修為?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心裏也和二長老一樣認定了,這個陳鋒就是個坑蒙拐騙的。
但他不想再打。掌門畢竟是掌門,考慮起問題,要比魯莽的二長老要縝密多了。
那把刀能傷到二長老,也許也能傷到他,不管是出於保存實力,還是出於身為掌門的尊嚴,他都不能讓二長老那樣嚴重的傷勢在自己的身上複製。盡管他們這麼多人,不怕打敗不了他們兩個。
二來,江川離開祁連門十年,這十年裏是不是搭上了什麼大勢力,他拿捏不準,也怕陳鋒是出身於什麼家族或者勢力。他不相信陳鋒會是散修,畢竟這種年紀就到了築基,還有傷到元嬰的實力,手握神器,如果說不是出身於什麼大家族,他絕對不信。如果就這樣把江川和陳鋒弄死在這裏,萬一他們背後的勢力追查到這裏,祁連門難免難辦。
可他又怎麼會知道,陳鋒雖然也算是出身名門,可陳鋒和家族已經勢同水火,他同父異母的哥哥親自出馬追殺他。還有比他混的還慘的世家子弟嗎?
掌門看向陳鋒:“你所說的太過於奇幻,我沒辦法相信。這些咱們可以日後再談,二長老的傷勢,我也可以暫不追究,咱們可以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