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其回來將原本就不清晰的局麵攪得更渾,鑒於不明敵友,幾人都想靜觀其變,但又有誰能獨善其身。
“歐元。”溫晴率先從書房走出來,顯然已經辦好了離婚手續,相比於之前偽造的小意溫柔,真實的她性子更清冷,“我們做個交易。”
“籌碼呢?”歐元玩弄著玻璃杯,閑閑地依靠在家主之位上。
還未等溫晴說話,高其拿著文件袋從書房出來,他將離婚證明輕輕放在溫晴麵前:“夫妻一場,給個忠告,要麼就別做,要麼就夠狠。”
高其走到何媚身旁,自然地攬過她的肩:“表姐,敘敘舊?”
何媚看向高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既然都不是親表弟了,還是保持距離,你說呢?”
她抖落高其的手,高跟鞋噠噠上了回旋樓梯,高其跟上。
餐桌邊歐元和溫晴的對話繼續進行。
溫晴開口:“今天拿到線索的人還是我,你就不想知道二嫂的任務是什麼嗎?”
歐元看了我一眼,起身,一副並不感興趣的樣子。
“歐元。”溫晴聲音大了兩分。
“不必要通過你。”歐元唇角一勾,準備上樓,“不過——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上來吧。”
他朝溫晴伸出手,紳士地牽起,共同去了二樓。
梁姨早就上樓休息,現下客廳隻剩下我和何利。
“我們去書房。”我邀請他。
書房內。
“何利,你可以擺脫我了,離婚吧。”
何利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任務?”
“嗯。”我沒想瞞他。
“理由呢。”何利走近,氣勢壓人,他今天沒戴眼睛,瞳孔是深褐色,此刻散發危險的氣息。
“我根本就不愛你。”我說。
“我們很相愛。”何利道,“這不符合邏輯。”
“是你以為的相愛。我,吳真真,來何家不過是應歐元需求,裏應外合助他成為何家家主。”
這是伴隨任務給的劇情背景,我一字一句背了出來。難怪歐元一直與我曖昧不清。
“我不相信。”何利道。
我不清楚他到底想達到什麼目的,想破壞我的任務?抑或是想套出更多信息?
“嗯。”我悶笑,“我碰過你嗎?哦不,我讓你碰過嗎?”
他挑眉,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
“沒有?”為了將劇情走得更加合理,我推斷,“既然如此,一切順理成章。”
“真真,你在床上哭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何利打斷我的話,喉結微動。
?所以何利還真的跟前幾任“吳真真”發生過關係。該死,阻擋了我的劇情推動:“那又如何,身體合拍不代表心心相印。”
“不如現下試試,也助我辨別真真,你,是不是愛我。”他鬆了領帶,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扣子。
“何利,適可而止。”我一字一頓。
“嗒嗒。”書房門被敲響,來人是梁姨,“我來拿何先生的遺物,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夫妻交流感情,梁姨也要過問?”我懶懶道,一邊順著何利的腰往下,“啪”打在他的翹臀。
“嘖,有傷風化,現在的年輕人,一會子是花房,一會子又是書房,正經臥房都成了擺設。”梁姨風姿綽約又出了門。
“你在做什麼?”何利的聲音低沉,視線緊緊盯著我。
我被看得發毛,手早已收回:“梁姨看著。”算是解釋。
“離婚。”更低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麼?”我訝異,本以為還要再多費口舌。
“我同意,在哪簽字。”何利重新係好領帶。
很快,我們辦好離婚手續,並且沒有公開。
“你先上去,我在客廳坐一會。”我對何利說。
沒過一會兒,果然有人來找我,今天隻有我有任務,必定是所有人虎視眈眈的對象。
隻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來人竟然是高其,他是新人,又不能參與別人的任務,他來湊什麼熱鬧?
“二嫂。”他的聲音很好辨識,清爽年輕。
沒等我回頭,他直接從後抱住沙發上的我,我反應過來想掙開,卻發現他的力氣出奇的大,我在鉗製之下絲毫動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