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張秦看著魏傳勝,咬牙切齒道,“過分了你,我隻不過是想殺了你而已啊,你為什麼要反抗,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站著讓我砍你兩刀嗎?”
魏傳勝:???
白劍庭:“……”
陳月衣:“……”
衛書:“……”
短暫的沉默和停頓說明了一個問題。
隻要嘴夠賭,你一句話就能造成不分敵友的aoe傷害。
“死!”
魏傳勝從罵張秦是煞筆的心思中回過神來,法力如流水湧入冰天旗。
下一刻,無數大小不一的冰錐以魏傳勝為中心,開始了無差別轟炸。
麵對著鋪天蓋地的冰錐,白劍庭三人不得不選擇暫避鋒芒。
張秦後退百丈,以玄蛟盾與五行劍盾護體。
衛書看向張秦。
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張秦再退遠點,自己都要以為他打算臨陣脫逃了。
“咦?”
張秦心頭一動,看向了手腕上的靈獸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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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劍庭三人勉強退出了冰錐的覆蓋範圍,剛鬆了一口氣。
沒想三隻冰鳥竟沐浴著冰錐雨,衝向了自己等人。
麵對冰鳥的衝擊,剛穩住身形的白劍庭來不及做出別的防禦,隻得硬著頭皮持劍相迎。
白劍與冰錐撞擊!
“鐺!”
清脆的響聲傳來。
冰鳥頓時被鋒利的劍氣削成了兩半。
但隨即讓白劍庭頭皮發麻的是,更多的冰鳥向著自己衝了過來。
另一邊衛書和陳月衣也被這些冰鳥纏住,正向著自己靠攏。
不行,這樣下去,得被活活耗死。
白劍庭一咬牙,收起了白劍。
單手掐訣,十多個火球和那群衝向自己的冰鳥撞擊在一起。
另一隻手虛空一抓,一柄帶著劍鞘的漆黑長劍出現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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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
衛書手中赤紅色長劍爆出一團火焰,瞬間清空了圍著自己的冰鳥。
但手持冰天旗的魏傳勝臉上帶著獰笑,出現在他麵門之上。
看著與自己麵對麵站立的魏傳勝,衛書心中咯噔一聲。
不好。
魏傳勝手中冰天旗直接捅向了衛書額頭:“給我……”
“咚!!!”
渾厚的鍾聲傳來。
魏傳勝和衛書兩人體內法力同時一陣激蕩,仿佛就要散開。
正是張秦的震靈鍾!
魏傳勝就打算要弄死衛書的一擊被強行打斷。
“小書!”
白劍庭方才以為衛書就要被弄死了。
瞬間將體內天雲禦劍術提升到極致。
“鏘——”
同時,黑劍出竅。
“吔!!!!!!”
白劍庭傾盡全力,揮動黑劍。
頓時一道劍氣狂風肅清身前冰鳥,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斬向了魏傳勝。
“小書,接劍!”
青虹一閃。
陳月衣手中三尺青鋒脫手飛出。
青虹帶走了尚在懵逼狀態的衛書的瞬間,劍氣狂風席卷而至。
而魏傳勝身為築基境修士,自然不會被這鍾聲影響太長時間。
隻見他猛然揮動冰天旗,一道道寒冰利刃自冰天旗上浮現而出來,一個照麵就輕而易舉地剿滅了劍刃狂風。
這一切看似時間很長。
實際的時間跨度也不過就是鍾聲響起後,魏傳勝醒來之前。
用電光火石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衛書被陳月衣青虹帶著走向了張秦的方向。
他才注意到,張秦此時已經被上百隻冰鳥裹成了一個冰球!
“張師弟,你沒事吧?”
反手將長劍丟向陳月衣,同時就打算幫助張秦脫困。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為我護法!”
張秦話音落下,那些冰鳥竟然同時化作了一絲絲的冰屬性靈氣消失了。
不對!
不是消失!
衛書雙目一凝,他看到了兩條趴在張秦肩頭的白色甲蟲。
這兩隻甲蟲隻是張著嘴,那些冰鳥便都盡數化作了冰屬性靈氣並吞了進去。
靈蟲!
衛書心頭大為震驚。
他屬實沒想到張秦竟然還藏有如此後手。
索性他也就不再擔心,而是又將目光移向了張秦正在催動的一張血紅色符籙。
符寶!
衛書:???
臥槽這孫子是個聚寶盆嗎?
這拿出來的東西怎麼花裏胡哨地這麼多?
符寶都拿出來了!
不過有了符寶,那這個築基期修士,也未必不能殺。
他抬頭看向遠處。
魏傳勝威風凜凜地揮舞著冰天旗。
白劍庭手中黑白雙劍,劍氣狂湧,特別是黑劍,不時劃出一道黑色匹練無比霸道。
陳月衣手中青色長劍劍尖輕點,點點劍花綻放,劍身之上光芒流轉。
兩人正在奮力抵抗著那由冰天旗所釋放出來的法術神通。
“就憑你們,還嫩了點!”
魏傳勝猛然一揮旗。
陳月衣和白劍庭同時倒飛出去數十丈。
魏傳勝並未追擊兩人,而是轉身就向著張秦和衛書飛了過來。
張秦好一會兒沒動靜了,直覺告訴他,這孫子極有可能在準備什麼後手。
雖然自己不懼,但還是有必要防患一二的。
但衛書可不這麼想。
正在為張秦護法的他眨了眨眼睛:
尼瑪,為什麼又是我?真就當老子好欺負是不是?
忍不了了!
衛書收起紅藍雙劍,手中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冰晶。
白劍庭和陳月衣看到冰晶時臉色一變,不由自主地異口同聲道:
“赤陽珠!”
魏傳勝聽到“赤陽珠”三個字,瞳孔一縮,頭皮炸裂,瞬間就要止住身形往後退去。
“去你姥姥的!”
不過顯然遲了一步,衛書手中冰晶已經飛出。
“轟!!!”
幾人眼中升起了一輪明黃色的小太陽。
伴隨著不算大的爆炸聲,一股幾乎能融化極品法器的高溫向四周席卷而去。
距離較近的白劍庭和陳月衣都甚至又退開了好幾丈。
這才緩解了這種高溫。
“你大爺的!”衛書看著想要逃脫,但卻被赤陽珠吞噬的魏傳勝,冷笑道,“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就特麼逮著我一人打?”
“滋滋滋——”
“嘶嘶嘶——”
看著大量的水汽從火球裏冒出,衛書突然沒緣由地慌張起來。
媽的,不會沒死吧?
火焰消失,餘溫散去。
魏傳勝衣服的已經被高溫燒不知所蹤。
隻剩下一點點布片勉強蔽體。
這會兒渾身黑黢黢的他站在空中,雙手握著冰天旗,滿臉憤怒。
若不是因為自己有納水珠,再加上符寶冰天旗又恰好是冰屬性的,自己剛才真的就已經被那赤陽珠化為了灰燼。
別說自己隻是個築基二層的築基初期修士。
麵對赤陽珠此等寶物的正麵一擊,若是沒有恰好克製的手段,
就是築基九層,也得一個照麵就被燒成灰!
“還……還不死!”
衛書咽了咽口水,遠處的白劍庭和陳月衣也慌了。
方才與魏傳勝爭鬥,他們拚了命的催動極品法器。
明白對手是築基境修士,所以三人出手更幾乎是不留餘力,現在體內法力均已經隻剩下到一兩成。
“死吧你!”
魏傳勝目眥欲裂,他瞪著衛書,猛地擲出了冰天旗,隨即雙手掐訣。
冰天旗化作了一隻巨大的小鳥直撲衛書。
速度之快簡直令人發指!
衛書:“我命休矣!”
“休不了!”
張秦的聲音傳來。
同時一道七八丈長的血色劍芒飛速斬向魏傳勝。
“符寶!”魏傳勝看到血色劍芒的瞬間,失聲道,“怎麼可能?你不過就是個區區練氣修士,怎麼能擁有這等至寶?”
喊話的同時,他第一時間召回了冰天旗。
若是別的法器,他可能大概率就直接強行用冰天旗殺死衛書和張秦。
然後自己再使用極品法器抗住這一擊。
但現在不行!
剛才赤陽珠爆炸,自己為了活命,全力催動冰天旗。
現在自己體內所剩下的法力十不足一二。
就算能勉強驅使極品法器,但也擋不住符寶,更何況對方這還是攻擊性極高的劍型符寶。
指不定自己的極品法器一個照麵就要被切成兩半。
要對抗符寶,唯有使用符寶。
“鐺!”
血劍一劍斬在了冰天旗旗杆之上。
震地禦劍飛行狀態的魏傳勝直接往地上落去。
張秦的血劍符寶十分粗暴地連砍:一劍!兩劍!三劍……
“尼瑪的,過分了啊!”此時衣衫盡破,全然再無半點形象可言的魏傳勝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你特麼還講不講點武德!”
張秦踏劍而來,白衣飄飄,氣質超然。
他對魏傳勝道:
“要講武德是吧,滿足你,這五顆火球……”
說著,張秦伸手一揮,五根指頭上五顆火球浮現而出,並且很快變成了水桶大小。
“你能防得住,我今天就自殺給你看。”
魏傳勝見張秦竟然真的收回了血色長劍符寶懸浮在身旁。
而且還麵帶微笑,一臉自信地看著自己。
要是不知道的,可能還會以為他才是築基期的修士。
這對於愛裝逼的魏傳勝來說。
特麼就是紅果果地羞辱!
受不了!
不能忍!
頭可斷,血可流,在我麵前裝逼不行!
“來啊!來!”他聲嘶力竭道,“就算沒有納水珠,憑五顆火球就想殺了我,你在做什麼夢呢?”
看著失了智的魏傳勝,張秦一揮手。
五顆回球連成一條線,糖葫蘆般射向了魏傳勝。
隻見魏傳勝手中出現了一張黃色符籙,然後將其在胸口一拍,一個護體光罩出現在身體四周。
這中階護體符足以防住火球術了。
魏傳勝他猛然大笑道:
“真當我傻?鬼知道你又要玩兒什麼彎彎繞,死吧你!”
單手一揚,一開始就被挑飛的灰刀驀然從張秦身後激射而來,眼看著就要給張秦來一個透心涼。
同時冰天旗上,無數犀利至極的冰錐雨再一次席卷向張秦衛書。
不同之前。
這次的冰錐雨點當中,竟還隱藏有道道肉眼難見的寒芒閃爍。
“五行劍盾!”
盾牌出現的瞬間,灰刀斬在其上。
“哢嚓!”
堪比極品法器終究是和極品法器有所差距。
灰刀斬破了劍盾,又一次落在了玄蛟盾之上,兩者相互僵持。
正麵的冰錐。
則是用血劍符寶擋了下來。
另一邊。
白劍庭對陳月衣道:
“衝進去有機會能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