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非角色攻克類,講述的是安綺進入係統前的一段戀情,以及童昱的漫漫尋妻路。)
一句話被人傳了太多次,就會變得很俗。
比如,人的一生一定會遇到這麼兩個人,一個驚豔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
對於她來說,他一定是後者。
-------------致前因
“我們分手吧。”
安綺的一句話,讓旁邊的小提琴手怔了一下,手中的弦弓垂落了下來,偌大的會堂中,旋律戛然而止。
“我說過的吧,如果你再說一次分手,我一定會當真的。”
他的表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漠然與決絕,心痛的感覺是如此強烈,安綺不由得抓緊了自己的裙邊。
“這一次,請你務必要當真。”她的嘴角微微地抽搐著,“我走了,祝你和你的小提琴百年好合。”
她拎著行李箱,底部的輪子碾過會堂的地毯,發出了悶悶地滾動聲。身後的男人重新揚起琴弓,一聲響亮的高音拉出,仿佛在為她送別。
他叫童昱,是國內屈指可數的小提琴家,享譽國際的音樂天才。
她叫安綺,是一名空姐。
三年前在飛機上的邂逅,她不小心將咖啡灑到了他價值不菲的琴盒上,看著她一臉慌張低頭道歉的樣子,他隻是溫婉一笑地安慰道:
“沒關係,你沒有被燙到就好。”
作為頭等艙的服務人員,習慣了去麵對那些心高氣傲的名人富豪,早就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但是,童昱帶給她的感覺卻如沐春風。
他是清瘦的,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細長的眼睛會彎成月牙。
離開的時候,他遞給她一張門票。
“13號,輝騰大劇院有我的專場演出,有空的話,歡迎來傾聽我的音樂。”
演出的當天下起了大雨,安綺的鞋子被過往的車輛濺上了泥,劇院檢票處的工作人員低頭看了看她的鞋子,拒絕了她的入場。
“對不起小姐,請您去右手邊的辦公室退票,童昱先生提前交代過,不允許衣物不潔的人入場。”
童昱有潔癖,這已經是自他在音樂界出道起,就已經公開的秘密。
比如他演出時一定要先對會場進行消毒,舞台一定要一塵不染,擺滿了鳶尾花。
他的小提琴有著金色的琴弦,因為他覺得,金色是這個世界上最幹淨光亮的顏色。
安綺將鞋子脫下來裝到袋子裏,丟進了身旁的垃圾桶,光著腳丫子對檢票人員莞爾一笑。
“這樣可以了嗎?”
檢票人員無奈地為她放了行,她就這樣一路光著腳走到了演出會場,坐到了第一排的特等席。
當帷幕拉開,燈光亮起,一身白色西裝的童昱拿著小提琴出場的時候,安綺仿佛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觀眾雷鳴般的掌聲,歡呼聲都離她好遠,她能聽見的隻有童昱的琴聲,她能看見的隻有他的笑容。
他修長的手指拉著琴弓,金色的琴弦緩緩流瀉出絕美的旋律,日本作曲家宮崎駿的作品,天空之城。
“謹以此曲,獻給我在天空中一見鍾情的那位女孩……”
一場音樂會,她竟然聽出了眼淚。
散場的時候,一位保鏢模樣的男人走過來,交代安綺在後台稍等片刻,童昱要見她。
他換了一身便衣出現在她麵前,略帶詫異的眼神看著她光著的腳丫。
“那個……我的鞋子太髒了,不脫掉的話,他們不讓我進來。”
他邀請她上了他的車,他說要為她買一雙鞋。
一路上她激動地已經忘記了怎麼說話,而他也隻是默默地開車,過了半晌才歪頭看著她。
“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安綺。”
他滿意地勾起唇角,仿佛連名字也對了他的胃口。
“我叫童昱。”
安綺笑著點頭,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名字。
他帶她兜轉了大半個城市,買下了一雙金色的高跟鞋。
後來,她成了他的女朋友,他將她緊緊地攬入懷中,嗅著她頭發的香氣說:
“我一直在等這樣一個人,即使弄髒了我的琴弦,也不舍得對她生氣。”
她知道他又在嘲笑初見麵時,她在飛機上的笨手笨腳,打翻了那杯咖啡。
她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忽而問道:“我跟小提琴,哪個更重要?”
他考慮了許久也沒有開口,她在等待他的答案,仰得脖子都累了。
“你和小提琴,對於我來說,都是猶如生命般的存在。”
他最終也沒有給出答案,隻是一個綿長的吻,吸去了她所有的不安。
她一邊與他交纏著,一邊好奇地問:“潔癖也可以接吻嗎,難道你不會嫌棄我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