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第11章(1 / 2)

宋書棠說的珠子該不會就是破妄珠吧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蕭澤深否決,連他這個看過原著的人都不知道破妄珠現在在哪?宋書棠怎麼可能知道

蕭澤深正想得出神,忽而聽到有人喊他名字,思緒回籠,偏頭看去。

“陳俊生來了。”

順著宋書棠的視線看向門口,一人出現在那裏,同剛才那名小廝一樣,活像埋了三天的死屍一般麵目猙獰,皮膚幹癟,頭上的黑氣還更重些。

經過剛才的驚嚇後,蕭澤深已有了心理準備,故這次隻是稍愣了下神便站起身來,“陳公子”

“順才,你先下去吧。”陳俊生待到順才將他扶進屋後擺了擺手,說完轉頭招呼他們:“二位道長快坐,現下府中這般光景你們也看到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這都是小事兒,陳公子,我們是為林芸而來,你能否給我們講講她生前的事,還有她為何突然自盡”

蕭澤深知道這樣揭人傷疤不妥,可現在他急於想知道來龍去脈,便顧不上那麼多了。

陳俊生聽完後捏緊了椅子扶手,臉上盡是悲憤之情,“她不是自盡,是被人活活燒死的!”

此言一出,蕭澤深和宋書棠俱是一愣。

林芸是被人燒死的那為何李玄煬他們打聽到的卻是自盡

他們心照不宣地沉默下來,靜靜聽著陳俊生後麵的講述。

“我和芸娘相識於一年前的上元節,那時我正為父親剛斥責完我而感到心煩意亂,無意間看到她在河邊放花燈,一襲水藍羅裙,神色安謐恬靜,就那一眼我便對她一見傾心……”陳俊生說著眼裏浮現出驚人的光彩,像是回到了那時。

“回去後,我差人四處打聽才知道她是林獵戶家的女兒,之後每天我都在她必經之路上等她,與她攀談,久而久之她便對我芳心暗許,那時候我們時常一起賞花,一起鳴詩作對,她與我見過的尋常女子格外不同,不僅懂詩文,還擅長射箭,每每跟隨其父上山打獵都能滿載而歸。”

“初遇時我被她那與眾不同的氣質吸引,相識後我才知道她展露出來的僅是冰山一角,兩個月前我得到父親許可後去他們家提親,兩家由此定下婚約。”

蕭澤深聽了半天,隻聽出這是個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故事,怎麼也想不到林芸為何會在之後淒慘死去。

“本來一切都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可誰曾想……芸娘她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對我冷嘲熱諷,一開始我沒當回事,直到後來她說要取消婚約,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但當我晚上愁眉不展時她又來找我,說之前她說的都是胡話,讓我別往心裏去,可一次也好,她次次都是如此,在嘲諷完後找我道歉。”

聽到重點來了,蕭澤深坐直了腰。

“這件事不知怎麼傳了出去,人們都說她是中邪了,當時正逢旱災,莊稼顆粒無收,人們更是覺得是芸娘身上的妖邪搞的鬼,紛紛揚言要燒死那妖邪。”

說到這裏,陳俊生用力咳嗽起來,額間青筋凸起,蕭澤深連忙給人遞水。

“我覺得他們十分荒唐,可我爹娘都勸我放棄她,我氣不過便打算帶芸娘私奔,誰知道……中途被人抓住。”

“他們將芸娘綁在堆滿稻草的架子上,潑上桐油,他們將我按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芸娘在火裏尖叫掙紮,最後沒了聲音……”

一滴滴淚珠從陳俊生眼裏滾落,“蒼天有眼,哪些害死芸娘的畜生如今一個一個都糟了報應,我也糟了報應……要是我沒有出現過的話,芸娘說不定現在還好好的。”

蕭澤深聽完後整個人先是呆住了,既而開始憤怒,他從沒聽說過這麼荒謬的事情,好好一對佳偶卻被那些是非不分的愚昧之人弄得陰陽兩隔!

他想尋求一些共鳴,便偏頭朝宋書棠看去,卻見對方見怪不怪,臉上的神情一如往常,好像在他看來這些事都很稀鬆平常。

蕭澤深第一次覺得他有些涼薄冷血,不過轉眼間他就強迫自己摒棄了這種妄下論斷的想法,也許是他經曆過更可怕的事情,眼前之事才激不起他的波瀾。

“陳公子,能否讓我們在此住一晚,有些事情晚上才能分曉。”宋書棠淡淡地突出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自然可以,二位道友能耐心聽我說這麼久,在下十分感謝。”陳俊生臉上溢出一絲苦笑:“不過府裏的下人除了順才都被我遣散了,廂房裏想必積了不少灰,還要勞煩你們自己動手收拾一下了。”

……

蕭澤深坐不住了,在廂房內走來走去,“不行,我們一定得查明真相,還他們一個公道。”

“剛才聽陳俊生說那些燒死林芸的人都糟了報應,所以林芸化作昨晚的女鬼來向人們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