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進來,笙哥不耐煩的衝他們揮揮手:“都給我滾出去,一個個都******跟廢物一樣。”
那幾個小弟如蒙大赦,滿臉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爭先恐後的逃出笙哥的辦公室,似乎慢走一步會死了娘似的。
我剛在心裏感歎這幾個小子不講義氣的時候,就聽笙哥沉著張臉,一字一頓的說道:“關於這件事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你去把它解決了,要是解決不了的話我就把你給解決了。”
我的額頭一下子就見汗了,重重的喘了口氣,心想媽的這都是什麼事啊,這幫小姐確實欠調教,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捅下這麼大一個簍子,還真是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啊。
對於笙哥說過的話我倒是一點也不懷疑,隻是我不知道會把我怎麼給解決了,我也沒敢問他,隻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下來。
出了笙哥的辦公室我才長長的除了口氣,用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惡狠狠的罵了句:“媽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該罵誰,是罵給我捅了簍子的小靜,還是罵自己最近的運氣不佳,總之心裏是極度的鬱悶。
我回到客房六樓的時候臉色很難看,難看到平時見了我就嘻嘻哈哈的小姐們像見了瘟神一樣遠遠的躲開,我推開最邊上的一間房門,隻見裏麵雜亂的不像樣子,胸罩內褲丟得到處都是,更惡心的是各種各樣的零食包裝袋幾乎占滿了地上的空間,再加上那些亂扔的鞋子,煙蒂,襪子和一些也不知道用沒用過的衛生巾,我差點就被那些怪異的氣味給熏暈過去。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有了一種殺人的衝動,媽的,這哪是人住的,分明就是狗窩啊!
我捏著鼻子退出了房間,不用說,我的臉色更陰沉了,最終我走進了靠近最後麵一間暫時沒有人住的房間,臨進房間的時候,我衝著一個在外麵化妝的小姐說:“去把小武、強子和小靜叫過來。”
笙哥給我下死命令了,可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是什麼,幹這行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小姐打客人的事,反而是客人打小姐的事情倒是偶爾會發生,這也不奇怪,人家既然是花錢買樂嗬的,如果人家玩的不順心,打兩下是應該的,隻不過笙哥的場子一般也不會有客人敢無端鬧事,畢竟每年光走關係花的那些錢也不是白花的,更何況還有黑社會背景,那些客人在鬧事前自然就得掂量掂量了。
我點了根煙,坐在床邊沉默的想著該怎麼擺平這事,要是一般的客人也好打發,但人家怎麼著也算是國家公務人員,除了請客送禮外加賠禮道歉之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強子他們三個很快就來了,一向愛咋呼的小武也沒敢喘口大氣,其實我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平時都在一塊做事,幹嘛非要分個搞的貴賤,這樣的話誰會跟你一條心啊。
但我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想過要壓製情緒,這小靜也真是的,要是不願意你可以出來換台啊,打人算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平時對他們太好了,結果把這幫祖宗給捧上天了吧。
我抽了口煙,陰陰的說:“今天怎麼回事?”
這三人誰也沒有開口,都把頭低得很低,我把目光轉向小靜,隻見她那精致的臉上一片通紅,身體在微微的發抖,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剛才哭過,長長的頭發有些淩亂的遮住半張臉,雙手緊緊的攥成兩個拳頭。
看到這裏我更火了,啪的一下把手裏的半截香煙摔到她臉上,怒吼了一句:“媽的,都啞巴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