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趙國祥瘋了。
而且不隻是趙國祥一個人，同在醫院裏也有另外幾個住院部的病人也瘋了。
就在一夜之間，他們瘋了。而且他們還不約而同地說在醫院裏麵見到了鬼。
沒有人死，可是卻有人瘋了。而且還是在這麼巧的時候，還是在同一個醫院。
這僅僅隻是一個巧合嗎？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慕容和林落是不會信的。
然而趙國祥瘋了。
其實像趙國祥這樣的人，心性很堅定，越是這樣的人，就越不容易瘋小警察。
他曾害死過那麼多的人，這麼多人的性命因他而死，可趙國祥呢？他從未因此有過內疚、不安。
那個時候趙國祥沒有瘋，現在他倒是瘋了。
趙國祥是真瘋還是假瘋，林落肯定是要去確認一下的。
到了醫院之後，林落就發現，趙國祥並不是真的瘋了。
他是在裝瘋。
雖然趙國祥裝的很像，但他瞞不了林落。
趙國祥裝瘋有幾個好處，第一個，他原本是官員，卻違法犯罪，他的結果自然不用多說，瘋了對他來說也許反而更好，第二個好處，大約就是趙國祥口中所說的夢魘了。
顯而易見，那夢魘並沒有消失，它還在。
趙國祥是在裝瘋賣傻，可是醫院裏麵其他幾個一夜之間無故瘋掉的病人卻是真的瘋了。
而且他們口中遇到的‘鬼’也是一樣的。
就像林落、應康橋他們之前在賓館做了同一個夢一樣。
這還是那個夢魘搞的鬼。
隻不過，現在這夢魘的能力大大減弱了，這說明趙國祥之前提出的毀掉別墅還是有用的。
異族現在的能力隻能將人嚇瘋，卻還不能置人於死地。
但是毀掉別墅並沒有讓異族消失，如果林落沒有猜錯的話，異族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這座醫院。
毀掉一座貪汙受賄得來的別墅並不難，可是毀掉一座三甲醫院？誰能夠做下這樣的決定？誰都做不了。何況，現在隻是瘋了幾個人。
而且，就算能夠毀掉這座醫院，恐怕夢魘也還能夠另尋一個地方。那毀掉一座醫院同樣也沒有意義。
同樣的，之前異族一直和別墅扯上關係，所以林落對它的了解十分有限，但現在，林落發現發現了很多之前沒有發現的東西。
之前趙國祥說異族從未在別墅——也就是異族的棲身之地殺過人，可異族現在就在醫院裏把病人嚇瘋了。這說明異族並不是不能在它的棲身之所動手，而隻是有顧慮而已。
之前在別墅殺人會鬧出大動靜，更會大大減少其他人類上門的數量，而在醫院，不要說是有人瘋了，就是有人死了，那也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因為這裏是醫院，醫院哪有不死人的？所以異族肆無忌憚就出手了。
這也同樣說明，異族是有智慧的。
當然了，還有一個理由就是，也許異族不得不動手了，因為別墅被毀之後，對異族的影響確實很大，所以它需要補充能量，來盡快恢複自己的能力——如何恢複能力？看它現在做了什麼就知道了。
話說回來，這醫院確實是一個好地方——對於異族來說。人來人往，永遠不缺人，而且由於醫院的特殊性質，也不用擔心死了人會引起誰的懷疑或是警惕。
對於異族來說，醫院簡直可以算是天堂了。
當然，林落也要確認，這是不是異族提前算計好的。如果是的話，那不得不說，異族實在是太聰明了。
之前遇到趙國祥的時候，林落沒有對他攝魂過，而現在，趙國祥正被人嚴密看管著，他隻能先將看管著趙國祥的人攝魂了，然後再將趙國祥攝魂論凡。
唯一慶幸的是病房裏麵是沒有監控的，所以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被記錄下來。
被攝魂之後的趙國祥說出了實話，“在最開始的時候，我說的那些都是實話，都是我的猜測和經驗之談，甚至我說的要毀掉別墅的想法也確實是我曾經產生過的念頭。但是有一些東西我確實有所隱瞞。在警笛聲響起之後，我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告訴了我該怎麼做，而我也知道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它就是我一直恐懼的夢魘。”
“它第一次真正的出現了，也發出了它的聲音，在此之前，我從未真正地見過它，聽過它的聲音，我隻能從它的種種做法來猜測它，來推斷它的存在。”
“對夢魘來說，那座別墅很重要，如果毀掉那座別墅，會讓它變得十分虛弱，但不會‘死’，它要我向你們提出毀掉別墅的建議。”
“它跟在我的身上來到的醫院，說的更準確一點，應該是它在我身上做了一些手腳，在別墅毀掉之後，它就立刻來到了我的身邊，雖然它沒有形體，是的，它沒有形體，但我可以感覺到它的到來。而且那時候它變得很虛弱。”
“直到昨天晚上，它開始動手了，它現在的能力變弱了，僅僅隻能嚇瘋幾個病人，但我能夠感覺的到，它的能力有了些微的增長，如果繼續這麼下去，那麼很快，它就會恢複到原本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