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問一下,你在實習的時候在什麼科實習啊?”石四懿看著蔣勳問。
“我啊,實習是在神經內科。”蔣勳回道。
“”神經內科,一般醫治的都是什麼樣的病人?四懿問。
“我跟我的老師救治的都是一些腦血管的病人啊,各種心血管病人特別多,現在都呈低齡化了,有的是年紀都是比較大的,特別嚴重的病人!在大學本科實習時,碰到上午剛剛送過來,下午就沒有了。其實,當醫生是很無奈的!”蔣勳語氣有些低沉地向兩個小女孩說道。
“醫生也不是神仙嘛,總有生老病死的。這是自然規律,看淡些!”張曉婷安慰道。
“明明上午還在給他插氧氣管子,但是,很快就沒有了,還是很難接受的啊,年紀也不是特別大的。”蔣勳解釋回憶道。
“哎,那也是沒有辦法啊!”四懿歎了口氣。
“特別是看那些呼吸急促的病人,看著就非常難受!”蔣勳聲音有些哽咽。
“嗯嗯,誰都會覺得不好受。”石四懿又應了一下。
“實習帶隊老師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善良的人,如果你當醫生久了,看多了,你就慢慢地進入角色,你盡力搶救了,你經曆多了,慢慢就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當成一個職業醫生了。”蔣勳繼續說道。
“老師說的很對,我們隻有去麵對!”石四懿點點頭。
“在醫院裏,你可以看到每天從醫院抬出去很多死人,你千萬不要害怕。因為,這是我們每一個醫生必須都要麵對的。”蔣勳平靜了很多,又繼續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麼看來啊,咱們當醫生做到盡職盡責,自己首先要做到的是,克服心理害怕這一關,對各種情況都要有心理準備!”石四懿對二人道。
“死人沒什麼好怕的,醫院救治不了,病死是沒有辦法的。”張曉婷道。
“嗯,你這種心態最對,我們就是要你這種心態。”蔣勳讚同道。
“我們讀八年書,認認真真地把醫術學好,把醫術學精,相信我們會救更多的病人的。”石四懿又道。
“我們爭取讓自己成為一個全科醫生,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學習上,到時候啊,出社會了,再來進修的時間和機會就不是特別多了啊。”蔣勳仿佛是一名出社會很久的醫生。
“哎,我快要到宿舍了,有機會再聊聊啊,兩位新同學!”蔣勳向二人指了指自己的宿舍樓,然後又向二人揮了揮手。
“嗯,好的,好的,再見!再見!”石四懿和張曉婷也揮了揮手。
看到蔣勳遠去的背影,張曉婷和石四懿相視一笑。
“這個男同學啊,開始很靦腆,但是很健談啊,感覺像個老教書先生似的!”石四懿對張曉婷說道。
“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沒有想到像個老先生,我覺得他好像有點迂腐呢!”張曉婷笑道。
“為什麼?”四懿問。
“因為他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的,和他那副年輕的麵孔極為不相稱!你說還不是迂腐,是什麼呢?”張曉婷道。
“說不一定人家未來就是一名極優秀的全科醫生!”石四懿看了一眼張曉婷。
“你也是的,我相信咱們都是,因為我們選擇了這一行啊!”張曉婷走到四懿前麵,定住,然後一字一頓地對四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