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教學樓上一個男生旁邊挨著一個女生,靜默的不言語,明亮的月亮將牛乳般的光灑在他們稚嫩的臉上。風有些,發出低吟的嗚嗚聲。男生擋住風的路徑,不讓女孩受風吹,遠方是一片朦朧,男生輕聲感歎:真希望永遠如此。女孩用美麗的眼睛凝視身邊的男生,深情地回應:會的,····
自己眼角被淚水濕潤,禁不住撩起袖子輕擦了一下,內心積壓著一層層感情和一重重傷害像海浪一樣不斷地澎湃,擊打著岸邊的礁石。這積聚多年的感情必須流露出來,我想起了寫詩,為方靜瓊再寫一首。不管能否感動她,這是最後一次。於是我掏出紙和筆,不由自主地朝靜瓊以往經過的地方張望,回想她經過的樣子,慢而沉地在紙上流露出心中凝聚了多年感情的文字。
丁香一樣的姑娘
靜穆的微風飄過這黃昏
消失了,你寂寞的足跡
讓歎息溜過如煙
而你靜靜地
如一位陌生客從這裏走過
空漠鎖住了你的笑容
鎖住了你青春的熱情
眼簾遮住了凝望
留下愁怨的眼波
蕩漾在心湖
遠去了,你的身影
帶著讓我幸福的
你的秀發
從窗前飄過的姑娘
消了你的微笑
散了你的優雅
消散了
難道正如預言中一樣
輕輕而來又輕輕而去嗎?
冷漠,淒清又惆悵
丟失了的,我在沉思
寂寞感染了時間
總是默默地溜過
我將怎樣尋找
那些憂鬱的足跡
我將怎樣尋找
你失落稻息
你等待著,你召喚著···
被一種強烈的熱情所魅惑
要奔向無憂無慮的路徑
那為何你的眼中
總是流露著丁香一樣的愁怨?
寫完後,我將草稿整理了一遍,重新謄寫在新的稿紙上。壓抑在心裏的感情釋放掉,人顯得輕鬆不少。看著心血凝練出的字跡,是失望?還是滿足?這是為靜瓊寫的最後一首詩,從今以後再不會。
帶這詩稿,我抱著僥幸的心理去找連香,一方麵是讓她鑒賞,一方麵想求她幫點忙。高二年級的教室燈基本上全開著,我穿過狹隘而烏黑的走廊,懷著一種到陌生地的感受來到連香班教室外,深吸一口氣,趴在窗戶上探頭往裏尋找連香。
“林默,”是連香的聲音。“瞅誰呢?”
真失敗,一個大活人在眼皮底下竟沒看見,我的辨認能力未免太低能了。聽到連香的聲音,懸著的心沉進肚子裏,高興地走進她班的教室。看到連香,自己輕浮、不正經的毛病上來了,嬉皮笑臉地嚷,“這兩天忽然發現一個秘密,多長多長時間沒跟你嘮叨,心裏怪想念的,今專程找你溝通感情來了···怎麼?不歡迎,連坐都不讓。”
連香往裏移動騰出半個桌子的空,敷衍地笑道:“想方靜瓊才是真的吧?”
我微笑地,坐下來翻看她的練習冊,口氣張狂的說:“數學混不前去盡管來找我,這方麵咱可是強項,做題跟吃飯一樣。”
連香客套地恭維著:“看你瀟灑的,咱不行,饃籠子···這有幾個題不會,高材生賜教一下。”
連香將練習冊反倒做好的地方,指給我打問號碘。我仔細一瞧,那些正是平時練筆常做的,當然有十足把握給她解決問題,但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此種事,正事可不能擱置。我沒有著急幫他看題,而是拿出詩稿,小心地遞給到她眼前,笑著說:“本人的大作,欣賞,欣賞,可不敢弄折了···我給你看題。”
連香邊拆邊讚歎:“太有才了,讓我這些人咋活呀。”
我會心地微笑,認真地幫連香解題。練習冊上碘目我都不愛做,輕車熟路地解決掉,不就是運用一下技巧和方法,這些已熟記於心,做如此沒有難度碘是遊刃有餘。連香讀完將詩稿展平鋪在桌上。
“太深奧了,看不太懂。”連香這句話明顯失維。
“不用看懂,你看一遍哪句話給你留下的印象最深?”
“遠去了,你的身影,帶著讓我幸福的,你的秀發。”
我抿嘴微笑,沒有作任何評論,心想:她怎麼會記住那句話,最後一句情感那麼濃重竟沒有感受出來,開來角度不同,感覺也截然不同。我展開草稿本,向她解釋做題的方法。
“這道題,添輔助犀把這個不規則的立體補成正方體,不就簡單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