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沒有變!”
是啊,我沒有變,如果連我都變了,我不知道你會成什麼樣子,更不知道我們會成什麼樣子。
“你希望我變嗎?”南風軒邪惡的湊近安然,他們之間隻隔一指之遠。
安然笑,這個世界沒有誰是不會改變的,包括你我,隻是時間好似將你遺忘了,當他記起你時,恐怕就是你我分道揚鑣之日吧!
“南風軒,你一定很幸苦。”
對於安然沒頭沒尾的一句,南風軒一笑而過,這就是他認識的安然,說話總是讓你猜。
“你在心疼我嗎?”
心疼嗎,應該是心疼的吧,畢竟這麼多年是你陪在我身邊,恍惚中想起了那個少年,即使被千萬人笑,也寧願自己擔著,不屬於自己的過錯。
陸卓遠,你是在幫誰呢,張洋還是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從S城來到E城,可惜我沒有八卦的習慣,你該高興。
“真的心疼嗎?”南風軒奸笑著,將試探和緊張掩藏得很好。
“心早就麻木了,你覺得它還有痛感嗎?”安然慢悠悠的回答,將南風軒打入低穀。
“我就知道,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夠讓我們的安大小姐感到心痛。”
“天知道吧!”說話時,神情是無盡的蒼涼的寂寞。
南風軒不想再看,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陸大公子來找你了,千萬不要再給他雪上加霜。”南風軒揚起手,朝一臉青腫的陸卓遠揮手。
“盡量吧!”安然破天荒的答應了,著實把南風軒小小的雞凍了一把。
陸卓遠坐在南風軒的對麵,看著閉上眼睛假寐的安然。
“我們安大小姐今天心情似乎不錯,你悠著點說,也把她炸毛了。”南風軒拍拍陸卓遠的肩,自己可不想做夾心餅幹,兩頭受煎,三十六,走為上計。
陸卓遠輕輕的歎氣,他和她總是無話可說。
“要說什麼就快一點,馬上要上課了。”安然伸了個懶腰,繼續望著她的天空,陽光再溫暖,終究還是刺眼。
“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還是想問,我為什麼把你的女朋友帶去?”手背放在眼睛上擋陽光,果然眼睛要舒服一點。
“你為什麼要去那?”
安然目光透過指縫,瞥了一眼自顧深思的陸卓遠:“口渴了,進去喝口水,有意見嗎?”
“去酒吧喝水?”
“法律規定不能進去喝水嗎?”
“洋洋呢,她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
“這個你應該去問她。”安然騰空而起,預備鈴響了。
張洋出事後,張知山再也在醫院呆不住了。安然傍晚回到張家,空氣裏彌漫著淩亂的氣氛。她無所謂的掃描了一下廚房,徑直朝自己的臥室去。還未上樓,就看到張棟熙守在門外。
“找我有事?”安然明知故問。
“明天我會和你們一起去上課。”張棟熙說完這句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安然望著他一瘸一拐的腿,眼波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安然回來了麼?”田淑和煦的笑著,語氣中盡是關懷之意。
“有事嗎?”安然邊掏鑰匙,邊公式化的問道。
“沒事,隻是想告訴你,你爸爸回來了。”
安然目光犀利的投向田淑笑得快要融化的臉,沉默著進了房間,房門瞬間被摔得震耳聵聾。
張知山躺在床上,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失落,她真的那麼恨自己嗎?廢話這還用說。
“你別太難過,時間久了會好起來的。”田淑安慰道。
張知山苦笑,這恐怕是遙遙無期了,當初是自己做得太絕情,傷了這孩子的心。他甚至從未給過她一個快樂的記憶,不恨,怎麼可能。
“淑,我不是一個好情人,不是一個好丈夫,更不是一個好父親,孩子們恨我、惱我是我罪有應得。”
“不,你在我和孩子心中是最好的。”田淑深情的握著丈夫的手,因為他,她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幸福。
安然坐在電腦桌前,看著聖爵吧,裏麵的帖子全是張洋和陸卓遠的。心毫無征兆的煩躁起來,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最近總是想起陸卓遠,是接觸太頻繁的緣故嗎?
黃昏中,小巷裏,一個黑衣男子跌跌撞撞的走來,在安然的身邊倒下,他用最後一點力氣看了安然一眼,閉上眼睛,昏厥過去。
安然記得他,那個多管閑事的人,隻是他看她的眼神怎麼那麼奇怪,仿佛很安心。
受傷了嗎?一腳將他踢正身,手捂的胸口,血汩汩而流。安然蹙起英眉,她似乎聽到了淩亂繁雜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