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華無力的點點頭,“你是應該怪我,因為我沒擔當,我也擔當不起。做出選擇後,連我自己都不敢再看一次這封信,我怕我會改變決定。所以,我把信燒了。”
靜海斜眼看向老何,“老牛鼻子,你猜第二封信裏寫了什麼?”
老何翻了翻小眼睛,有些含混道:“既然是兩種選擇,那多半是背道而馳。他選擇了離開,那另一種選擇,就隻能是一家人一起麵對唄。”
“嗬嗬,難怪你老子會說,你不是做這驛站老板的材料呢。”靜海蔑視的瞥了徐榮華一眼,陰陽怪氣道:“你就是個不敢麵對,隻知道逃避的膽小鬼!”
“我不是!”徐榮華紅著眼睛道,“你知道我和亞茹結婚後發生了什麼?你們知道在小福安出生以後,又發生過什麼……”
“我是不知道。”靜海冷言打斷他,“我隻知道,在那之前你還有的選,老婆你娶了,娃你也生了,既然選了,那就挨打站直了、被雷劈也撐著!拋棄自己的女人,生兒不養,你特麼還給我耍什麼光棍兒!”
“行了!”
我用力揮了揮手,想起一些往事,我眼皮猛地一跳。
“顧羊倌是怎麼回事?”我問。
徐榮華看著我道:“他是你姥爺找來的,我看出他有私心,但借他的手,做出一些決定,未嚐不是順理成章。”
“哦。”我咬著牙點點頭,“破書是你留下的?”
徐榮華點頭。
“我考上大學那年,在花鳥市場,把黑狗柱子交給我的假臉人,是你?”
見徐榮華又點了點頭,我都快氣瘋了。
他經曆了多少艱難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有今天,這所謂的父親,絕對‘功不可沒’!
我不知道這一切的陰謀有著怎樣的目的,可我知道,這所謂的父親,早已成為了陰謀的一部分,令我陷入,無法自拔!
“別跟他多說了,快看看第三封信上寫的是什麼吧。”靜海晃悠著走到櫃台前。
我強壓下憤怒,剛要拆開第三封信,靜海忽然道:“等等!”
“等等!”徐榮華幾乎是和他同時說道,“這封信你還不能拆。”
“為什麼?”我覺得我快要壓製不住,快爆發了。
回答我的卻是靜海:“你仔細看看封皮的字。”
我和他對了個眼神,低頭看了一眼信皮,抬眼道:“‘徐福安親啟’,沒錯,是給我的,我以前的名字叫徐福安。”
“可你現在的名字,是徐禍啊。”靜海眉心緊蹙,眼珠快速轉動,像是有什麼想不通的事。
這時,我也發現了一個細節。
第三封寫給我的信,居然也像是空的。
徐榮華神情竟也有些疑惑,卻說道:“這封信是交給你的不假,可你爺爺在第二封信裏強調說,這信是交給徐福安的,務必得是他本人打開。如果不是徐福安本人開啟,不光看不到信,還會給打開火漆封印的人招來一場大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