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聲未落,他人已經躥出了十多米。
見竇大寶還渾不楞的要跟那斷頭‘村屠’硬拚,我急著上前,一腳把對方踹倒,喊一聲“撤”,就一手拉起季雅雲,一手拽起林彤,急著向前跑。
季雅雲倒還算配合,林彤像是腳軟,隻跑出幾步就踉蹌著摔倒在地。
我拉她不起,索性一咬牙,將她扛在肩上,招呼其他人逃命。
開玩笑,那些村民可有幾十號,就我們這幾個人,就算都像竇大寶一般凶悍,也就隻有被剁成餡兒的份。
沒頭沒腦的跑了一陣,回頭一看,竇大寶、潘穎和桑嵐,倒是一個沒落下。
那些本來定住不動的村民,‘蘇醒’後倒沒像那‘村屠’似的向我們發難,而是一窩蜂的圍到柴鍋邊,爭相吃肉喝湯。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村屠’是當中唯一的例外,他就像是和竇大寶卯上了,竟提著刀一路追了過來。
我肚裏沒食,再想扛著個大活人往前跑是不成了,幹脆就把林彤放下,也不跟其他人打招呼,徑直迎上去,順手奪過竇大寶手裏的殺豬刀,快走幾步,對上那村屠,一刀劈了過去。
到底是專業的,一刀下去,村屠頸間連帶的皮肉即被削斷,腦瓜子像皮球一樣滾出老遠。
一擊即中,我看也不看就轉身往回走,沒走幾步卻見竇大寶等人都滿麵駭然的看著我。
我驚覺不妙,趕緊閃身,才剛側過身,就見那沒了腦袋的村屠,從我身邊跑了過去,手裏竟還攥著那尖刀。
見此情形,竇大寶也真是怵了,倒是情急生智,分別拽住潘穎和桑嵐閃到一邊。
那村屠再凶悍,沒了腦袋也就成了沒頭蒼蠅,就那麼提著刀,直愣愣從三人麵前跑了過去。
季雅雲反應雖然慢了半拍,也幸好貼著邊,沒被殃及。
等無頭村屠跑的沒了蹤影,竇大寶才戰戰兢兢的問我:
“咋辦啊?那些村民吃完了肉,會不會也跟他一樣,追著要把咱給燉了?”
“不能夠!”我狠搓了把臉,察看周圍,才發現情急之下,竟又跑回了村子。
我說這趟的事雖然古怪,但我已經想到了一些關鍵,並且想到了離開這裏的法子。當務之急,咱還得先回之前那廟堂大殿一趟。
潘穎忽然一聲怪叫:“嵐,你的臉!”
除了林彤,其餘人同時看向桑嵐,都不同程度的失口驚呼。
我是沒喊出聲,隻從季雅雲等人的反應,就想到她們為什麼會反應如此強烈了。
之前隻有我能看到桑嵐半邊臉是‘透明’的,這時其餘人竟也全都能看到了。
桑嵐自己倒是沒有察覺,甚至捂著雙頰問:“我的臉怎麼了?傷口好了啊!”
“沒事兒,跟著我走就行了!”我暗暗朝其他人遞了個眼色。
這會兒人人緊張,倒也腦子都被逼轉動的極快,當下無人聲張,就隻回到了先前那座廟堂。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林彤不單單是因為恐懼手軟腳軟,而像是雙目失明,竟是不能視物。
我也顧不上管她,隻一進大殿,就急著上前吹熄了供桌上的兩盞燈台。
這時再看桑嵐,半邊臉竟是恢複如初……